今日一定要死,那么我希望,能死在你手里。”
死在她手里,她就不会死。
她杀了罪人,就是有功之臣。
她曾经毫不怀疑,人是自私的,面对他死还是她死的抉择下,没有人会不自私。
可他却说,要她杀了他?
她不信。
沈极昭看着她,最后将她的容颜在心中一遍遍临摹,希望能记得久些,再久一些:
“动手吧,他们说的没错,我就是母蛊,我死了,他们才能活,我的罪孽才能洗清,我不想再苟延残喘,更不想再有人因我而死,我身上的债孽,太重了,我背负不起了。”
所以他不反抗,不挣扎。
他欠下的,只用他一人的命还,再划算不过了。
姜水芙泪珠停下:
“我们都不是罪人,可是,总要有人承担这个罪名,那么是我,还是你?”
沈极昭笑了,笑得很好看,没有一丝冷漠,像是春日和煦的春风,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笑意:
“你头上的红石榴簪子很耀眼”
姜水芙闻言眼神上瞟,缓缓去触碰她的簪子,摘下,锐利的发簪在百姓燃着的火光之下锋芒毕露。
她的眼神逐渐灰暗,逐渐失神,逐渐空洞,眼里只有她手中细长锋锐的簪子。
可在下一息,她在他的柔情目光之下,猝不及防地插了进去,插进了他的胸膛。
霎那间,鲜血直流,流满了她的手,流满了她的指尖。
指尖颤抖着,指节咯吱作响。
血迹顺着她的指节蜿蜒流下,流到她的手腕,染红了洁白的珍珠。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他胸口大片大片的红色。
这抹红色太眼熟了,太熟悉了!
她伸出双手,想去触碰,却又不敢,没有勇气去靠近。
鲜血染得那大片的红更加妖艳,变成了黑夜中的暗红玫瑰,摄人心魄。
沈极昭低头看着胸膛处插着的簪子,他的血液翻涌,冒着流着,弄脏了他珍视的宝物。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去拿出移开他的宝物,可他忘了,他被绑住了,动弹不得,再怎么挣扎也只是无用之功罢了。
他这一挣扎,直接喷了大口的血出来,喷到他的胸膛处,这一次,他的宝物彻底脏污。
无一处幸免。
他的眼神逐渐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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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姜水芙却因为他的挣扎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的宝物。
是他的寝衣!
是她亲手为他做的寝衣!
是他缝缝补补、破烂残损的寝衣!
是他穿了又穿,不肯扔掉的寝衣!
怪不得他不让她抚他的胸膛!
怪不得他所有地方都伤痕累累,唯独这一块完好无损!
怪不得远在极北之地时,人们说,可以砍他,却不能靠近他的胸膛半分!
原来,他胸膛里藏着着的宝物,是她的心血,是她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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