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凝妙觉得耶律器说得太夸张了,她在医疗所住了一个星期,舒父甚至都不知道她住院。
病房的门被推开,是学校的人姗姗来迟。
其他班的几个导师不说,连校长都来了,舒凝妙识趣地和各位老师打招呼,礼貌退出去,在队伍最后看到了维斯顿。
他出现比校长出现还稀奇,维斯顿看上去可不像对同事抱有深厚情谊的人。
但想起维斯顿让她送给耶律器的东西,舒凝妙又觉得合理起来了。
那瓶子里的东西,根据她感觉到的形状,像是药丸,和耶律器肯定有关系。
她才不相信什么消化道出血的诊断。
维斯顿和出门的她擦肩而过,突然侧过头,对她说了一句:“四楼有盥洗室。”
他眼神轻轻扫过她外套上溅到的黑色液体,外面已经有些干涸:“收拾好回学校,别在外面多待。”
“知道了。”舒凝妙顺着他的视线,嫌弃地拎起外套衣角,之前注意力都放在耶律器身上,她都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狼狈:“谢谢。”
维斯顿收回视线,病房的门无声合上,里面的声音画面被完全隔绝。
知道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
舒凝妙打电话让人送了一套新衣服来医疗所,一边吹头发一边打开终端。
她不信发生过的东西会毫无痕迹。
无论耶律器得的是不是病,既然医疗所选择隐瞒,说明这世界上有此症状的不止他一个人。
罕见如苏旎这样的基因病,她都遇见了两个。
她先是尝试了口鼻、吐血等关键词,搜索出来的都是无关痛痒的诊断。
连着翻了几十页,都没有找到她想要的结果。
舒凝妙回忆刚刚的混乱,思考其中是否有她忽略的细节。
耶律器放大的瞳孔从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那一瞬,她看见的耶律器的眼睛里布满了黑色血丝。
她顿了片刻,将搜索框里的字全部删掉,重新输入:眼睛黑色血丝
这次得出的结果比上次少了很多,舒凝妙翻到底,翻出一个六七年的提问。
帖子发在一个民间论坛里,已经没有几个活跃的人。
帖子里回复不多,舒凝妙从头开始看。
楼主:RT,最近老是有些咳嗽,睡觉的时间也变长了很多,今天起床的时候照镜子,发现自己眼睛里黑乎乎的,吓了个半死,凑近一看才发现是血丝。
金cin爱我:楼主去医疗所了吗,我们也不能靠这个给你下定论呀
楼主:去了去了,医生说我没事,但我总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莫莫糖:医生都说了没事了,你就是心理作用吧
楼主:你们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最近感觉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我这两天已经辞职了。
莫莫糖:对不起啊,我只是怕你越想这事身体会越差,你搬到哪里去了?
楼主:新地。
兰花:???
看帖子里发出的时间,兰花这条消息之后的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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