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普通人,她会疲惫、会害怕受伤、会恐惧死亡。
依靠作为行使者的哥哥或许会更安全——舒家一家人都是这么做的。
舒父收养舒长延可不是为了施展自己的善心,而是实实在在出于利益下注,他为舒长延提供进入军区的资源,就要享受他功勋带来的好处。
如果不是舒长延行使者的身份过于显赫,以舒父经商的头脑,舒家早就走下坡路了。
可她不行。
她要属于自己的强大。
哪怕走出安全的范围,真正面对死亡、面对命运。
她的父母唯一教给她最有用的道理,就是只有真正拥有的东西,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舒长延说这句话也不是为了哄她,此刻却依旧心头发紧。
看着她的眼睛,他因为恐惧而生的烦躁终于平静下来一点,还是心乱如麻。
剖析那一点几不可察的脆弱,他的害怕无非是怕她在见不到的地方受伤,怕会永远失去她。
但舒凝妙是个了不起的小孩。
他用指尖梳了几下她的头发,平静地说:“体谅一下我这个做哥哥的心情吧。”
叮铃。
外面门铃大响,治安局的人很快到了,舒凝妙打开门,和西装革履的羽路正对上视线。
她伸手按在门框上,用手臂挡住他继续前进的脚步,提高声音:“治安局的人送我回学校,你先回去吧,哥。”
羽路蹙眉:“我刚来。”
“你们治安局只有你一个人干活吗,人都死了,收个尸也要你看着?”舒凝妙夹枪带炮地反驳他:“我有事跟你说。”
她把羽路挤出去,反手关上门,院子里的尸体已经被其他工作人员收敛起来,舒长延也通知了治安局。
知道行使者在现场,周围的警员几乎是绕着房子走的。
她有些无语,哪怕治安局里的人以普通人居多,遇到军方的人也不用这么耸吧。
羽路规规矩矩地坐在驾驶座上,坐姿端正,背挺拔得像一棵松,被她呼来喝去地指挥也依旧平和,没有表情:“是发现了什么?”
他身上有种上班上到神经迟钝的麻木感觉,眼下总是泛着淡淡青黑,像是每天都在熬夜加班。
那只是个借口,舒凝妙确实有新发现,但不能和他说。
她发现舒长延对普罗米修斯的作风相当熟悉,清楚普罗米修斯不给官方留活口的习惯,那他肯定不止一次对上过普罗米修斯。
加上她上次在高架桥爆炸事件看到的那个行使者,军方已经和普罗米修斯有过多次交手。
可负责普罗米修斯事件的依旧是效率低下的治安局。
起先她以为军方忙于对外战争,没有空闲接手普罗米修斯的事情。
但这么一看,好像未必如此。
到底是军方不想接手普罗米修斯的事,还是有人不想军方接手?
这么多次大张旗鼓地袭击,肆意张扬的示威,治安局有抓到多少普罗米修斯成员吗?
不,他们甚至连活口都没有抓到几个。
光是科尔努诺斯内加入普罗米修斯的学生都有好几个群,就算尊重公民权利,治安局也不能无用到这种程度。
普罗米修斯的不断抗议,倒像是两种势力的博弈达成了一种平衡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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