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啾啾地叫着,翅膀上的羽毛在叫声中抖动,亲昵地啄他的指尖。
他的周围总是环绕着很多动物,动物愿意亲近的人,应该不是坏人。
艾瑞吉理所当然地这样说服自己。
脚下的火焰映照着他的身影面容,男人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柔和,哪怕注视的只是一只鸟。
“不过是块石头而已,碎了就碎了。”他梳理着鸟儿的羽毛,总算从中抬起头,又突然笑起来:“你才是最重要的。”
她该为这重视而羞燥的,但不知为何,心里空茫茫的,嘴唇翕动,仿佛被蛊惑心智,只剩下躯壳在说话——
“我能做些什么?”
——
“我能做些什么——老师?”
舒凝妙在他的注视下,从容地拿起他桌上的一本书,假装自己有活可做。
维斯顿眼神复杂地扫了她一眼,充满狐疑:“我好像没让你过来。”
“当然。”舒凝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是主动来帮忙的。”
她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眼下,又反过来指了指他。
意思是她盯着他呢。
维斯顿有时也会被她气得想笑。
她猜测维斯顿有办法找到其他绛宫石,但维斯顿本人非常不配合。
只要他一直不承认,说什么都没用。
舒凝妙自有她无赖的办法,维斯顿想找绛宫石需要离开科尔努诺斯,她索性不给他这个时间,白天就来盯着他,一直盯到他回教师宿舍。
两个人就这么心照不宣地耗着。
维斯顿低下头,权当对面的人是空气。
舒凝妙安静地坐在他对面看书,还没一分钟,他不耐烦地开口道:“你很吵。”
“老师。”舒凝妙冷笑:“我都没说话。”
她确实没有说一句话,连指尖拂过书页时也轻得听不见,但周围骤然安静下来的时候,维斯顿依旧能很清楚地听到她让人心烦意乱的呼吸声。
细长的呼吸节律平静,清晰得像线一样。
越是想要全神贯注地忽视面前有个人,越感觉那丝气息仿佛就在咫尺之间游移,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维t斯顿的目光只会刻意地避开她。
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这种烦躁转换为不解的怒气——
然后被舒凝妙打断:“老师。”
维斯顿手中的笔一顿,在纸上洇开一个小点,羽毛笔快没水了,他抬起笔尖,才屈尊降贵看了她一眼。
“我可以帮你的。”舒凝妙双手支着下巴,一语双关。
维斯顿面色更冷了些,笔尖重新落在纸上:“不需要。”
他目光落在纸上,冷淡开口:“做你这个年龄该做的,别管不该管的事情”
舒凝妙有很多在他眼里看来相当愚蠢的行为——主动掺和进耶律器的事情、与普罗米修斯的人对上、一无所知地拿走绛宫石,还大摇大摆地随便给人展示。
不管她是出于好奇还是觉得好玩,维斯顿觉得接下来的事不能再纵容她探寻下去了。
否则以她的性格,迟早要酿就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