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舒凝妙听见了身后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下意识眯起眼睛。
这时,有一个小孩突然冲出来,拽住霄绛的衣角,仰着脑袋看她,又黑又瘦的脸上满是灰尘:“阿绛姐姐,你会找到凶手的吧?”
他眼眶里沁出些雾气,紧紧抿住唇瓣,不让泪珠掉下来。
这些孩子虽然没有看到尸体,却能隐约猜到那个脾气好到连重话都不会说的大叔,已经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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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这更可悲的是,第一次直面死亡的孩子,走出被保护的孤儿院,需要面对的是比这更轻易夺走人生命的混乱世界。
女人握拳轻轻锤了下自己的胸口,语气笃定地保证道:“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杀死你们老师的凶手,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几不可察的脚步声停在她们身后,昭和舒长延从地窖里走出来,逆光自身后笼罩,模糊了舒长延的身形轮廓,只留下无形的压迫感。
小孩们不认识谁和谁,但凭直觉黏上来,知道谁是能亲近的谁是不能亲近的,顿时作鸟兽散。
昭撑着一把遮阳伞,对转过头看他的舒凝妙微微扬起微笑,语气自然寻常:“看,这家伙又在随便许下不负责任的承诺了。”
霄绛回头,大感丢人现眼:“你出来还带把伞?”
“没有太阳的地方也有紫外线啊。”昭抬手遮住自己的脸,眼尾一弯,那丝仅存稳重就不见了:“我要对自己好一点。”
“我现在把你的脸打烂,你就不用对自己这么好了。”
眼看两人又要争吵起来,艾瑞吉小跑出来,身后跟着一位白衣女人,莫约三四十岁的模样,神态祥和,盘起的头发一丝不苟,眼角略有些细纹,纤尘不染的丝质白衣长袍轻柔地垂在地上。
她就是负责这个孤儿院的修女。
舒凝妙第一次见她,却感觉她一定来自仰颂教会,不为什么,就因为这种仿佛只有她能感受到的,独特的无法言说的气质,很像入教已久的格拉纳夫人,甚至与时毓的完美假面有些微妙的相似。
女人声音和蔼,连带着院子里其他人的声音都不自觉放低了:“我是隐修女,你们就叫我隐吧,我是这里所有孩子的母亲。”
“妈妈。”艾瑞吉喊了修女一声,和她解释了前因后果。
隐修女指引他们往后走,孤儿院的后墙隔着莫约两条街,能看到一小片被人避开的区域:“那里就是仰颂教会的其中一个收容所,蒯宋来到我们这里工作之后,每几天都会抽出时间去收容所帮忙,会和他的死亡有关系吗?他离开那天并不是去收容所,只是去采购东西,但据阿绛小姐所说,她是在这两条街的小巷中发现他尸体的。”
“是不是还得看了才知道。”霄绛挠挠头:“我对这里不了解,看不出什么问题,但他们应该可以。”
“他们”中,一个插着手冷眼旁观、一个打着伞视若儿戏,还有一个看起来比凶手更像凶手。
艾瑞吉的目光在“他们”几个人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还是朝着霄绛说道:“拜托你了,阿绛小姐。”
霄绛大咧咧应下来,大步往那边走。
昭撑着一把轻巧的阳伞不疾不徐走在其后,影子斜斜倒映下来,被树影分割成很多片。
舒凝妙落后几步,抓住缄口不语的那人手臂,微微侧了侧头:“你可以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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