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一石三鸟,既能借此把这场杀人行为和潘多拉、曼拉病撇开,引导新一波舆论,还能顺便解决掉普罗米修斯的残党。
霄绛自进入新地以来,发现的所有线索都是她有意为之的安排,连拿到营援队的通行卡,都是顺水推舟设计好的戏目。
表面上看是霄绛自发的行为,实际全是庇涅军部那些人在暗中引导——在这所有一切之后,还有只无形的手在推动。
因为真正的凶手是故意杀掉蒯宋,让尸体暴露在孤儿院附近被霄绛发现的。
发现尸体的霄绛,一定会循迹找上孤儿院。
隐修女身份、庇涅每一个判断、每一步计划,全都在他意料之中。
此时此刻,舒凝妙才明白。
这盘棋上对弈的,从始至终只有两个人。
她和那个人。
他真正针对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中年男人,而是艾瑞吉。
这是对艾瑞吉恶趣味的报复,是对她的小小警告。
大概是为了报复两年后艾瑞吉暗中替阿尔西娅传话,导致舒长延成功找到方法,她在他没有意料到的情况下被复活,整个世界打乱重来。
如果没有倒逆时间,那时整个世界一片混乱,这人的目的应该已经快达到了。
舒凝妙不知道这人想做什么,但他想要的未来,一定不是大多数人希望的未来,不是阿尔西娅所期冀的未来。
霄绛叹了口气,揽住她肩膀:“干吗那么严肃?”
舒凝妙转过来,仰头看她:“你为什么想找到真相?”
“你是想问我和他们怎么不一样,知道这事不单纯,还要傻乎乎掺和进来,对吧?我其实也不是多善良的人,人也没少杀,没想过上天堂,就是一根筋而已。”霄绛奇怪地笑了笑:“我想不了那么多,面前有一条路,想不通就一直往前走,走到前面就明白了。”
她抓住舒凝妙的手举起来,舒凝妙仰面感觉到有风刮过她指尖,自由的风变换着角度,仿佛有实体的形状,能听见澎湃的声音。
“别不开心啊。”流风将她外套吹得摇曳翻飞,霄绛露出一排坚实的白牙,只望着她笑:“不然我会觉得,把你扯进来的我犯了大错。”
回到孤儿院,天已经黑了。这逼仄的地方光线本就不好,现在更昏暗,不出所料,昭告诉她们,他们回来时隐修女已经消失不见了,哪怕没有直接的证据也可以定性为潜逃。
孤儿院的小孩们都六神无主围过来,艾瑞吉满眼担忧,絮絮地说妈妈这些年来从未离开过孤儿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霄绛不会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些事,投喂了他们些散装的糖——新地路边只能买得到这个,把他们全部打发了。
昭提议不要打草惊蛇,让他们晚上先住下来,明天再说。
舒凝妙知道他的意思,没说什么,舒长延帮她铺好被褥,她坐在床边,直到半夜也没有合眼。
入夜之后,天上的星星钻了出来,空气蕴凉刺骨,舒凝妙推开门,万籁俱寂中,只有一点薄凉的月光洒在地上,团团树影摇动着,发出轻微的声响。
有人迅速挡在了她的面前,对上她那双再清醒不过的眼睛。
那人开口,绮丽月光映出近在咫尺的熟悉脸庞,仿佛夜游的鬼魂:“妹妹,不早了,还是睡觉吧,对皮肤好。”
他不打算听到她的回话,直截了当地伸出手:“『疲困』”
随着他的声音,一阵强烈的疲倦和困意自眉心涌上,不容抗拒地拉着她闭上眼睛,舒凝妙突然伸手甩开他,力气之大,震得他胸口一阵阵疼。
昭抓住胸口的衣服,两眼眩晕,差点看不真切,舒凝妙皱皱眉头,指尖掐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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