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凝妙将包随手放在桌面上,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因为漫长的假期和其间种种的爆炸性新闻,教室里此时已经坐满了人。
她环顾一圈,没看到时毓的身影。
艾瑞吉还是坐在最后,低头预习,沉默里已经没了太多胆怯的神色。
克丽丝懒散靠在她旁边,伸长了腿拉筋,踢踢前面人的靠背,皮肤比之前又黑了一个度。
她先是去金昌瑞购物了几天,又跑去海边疯狂晒太阳,远远看上去就像一根扑了粉的黑炭。
前面的熟人回过头,揶揄道:“听说最近外面很不太平,你还到处乱跑,小心被佣兵轰了脑袋。”
“我看庇涅也没安全到哪里去啊。”
克丽丝吐了吐舌头:“听说前两天应间和新地的交界地还被创塌了,到现在都没找到人吧。”
“这么说来,也还真是奇怪。”那人也担忧道:“不会又是什么恐怖分子干的吧。”
克丽丝想把一旁的舒凝妙拉进话题,于是把目光抛向她。
许久不见,舒凝妙好像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要说个具体的点,克丽丝也说不出来,少女端坐在那里,脊背自然挺拔,依旧美得冷静而平和,却比往日内敛随意得多。
克丽丝捣捣她胳膊:“是吧。”
舒凝妙面不改色地转移话题:“新来的导师是谁?”
“不知道。”克丽丝用指尖绕了绕新烫的卷发,好奇地望着讲台:“校长瞒得还挺严实,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舒凝妙觉得不该问克丽丝,她的预感总是好的不灵,坏的极灵,没过多久,吵得热闹的教室,突然被走进来的那个人镇住了。
斯文儒雅的男人推了推眼镜,露出微笑,似乎对教室里神色各异的打量恍然未觉:“接下来,由我担任A班的导师。”
“我的名字是林生义。”他风度翩翩地笑了笑:“也在科尔努诺斯中兼任国际关系课程,欢迎大家选修。”
教室里安静片刻,发出此起彼伏的嘘声。
维斯顿的事闹得那么大,别说A班,整个科尔努诺斯的人多少都听过这场八卦。
坚持主张革职维斯顿,包庇生命科学院院长葛文德这个小偷的,就是眼前这位前议会议员,林生义。
不知道阿洛贝利亚校长到底是怎么想的,维斯顿离开了科尔努诺斯,居然让曾经陷害过他的前议员接替他A班导师的位置,这是什么地狱级别的循环?
更何况——林生义可是坚定的自然人支持者。
一位极端的反异能主义人士。
让他在弦光学院这种异能者分院当导师,不就完全是个笑话吗?
众人面面相觑,对台下的老师没有一点尊重,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乱得跟菜市场不相上下。
林生义丝毫不受议论声影响,像是没听不见一般,径自翻开讲义:“同学们,翻到第六十三页。”
舒凝妙对这人印象一般,但不得不佩服他厚脸皮的心性,不愧是能当政客的人。
同为A班学生的林楚绪作为他的侄女,都因为承受不住他身上带来的腥风血雨而暂时休学了,他却还能像没事人一般,到处上节目寻求翻身的机会。
克丽丝不情不愿地翻开书本:“他居然也是异能者吗?我看他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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