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细看,舒凝妙察觉到他视线已经看过来:“你不打算问个究竟了?”
目睹圣徒走动实则空无一人的教堂,在风暴中无数诡异飘荡的白布,莫名被扼死的孩子,他竟然一件也不打算过问了。
“死,就是死了。”阿伦沉默了下,移开目光,不看她过于锋利的目光:“本就活不了几天了,少点痛苦也好。”
“我把他带回家去,烧得干净点,下辈子投个好胎,别的什么都没用,又不能死而复生。”
虽是这么说,他趴在车把手上,垂头默不作声半天,又开口道:“我不管你们在查什么,还是别扯进教会的事了。”
他虽然年纪轻,也知道个中好歹,孩子是死了,但没有教会给的药和东西,这孩子还不一定能活到现在,不管和教会有没有关系,总不能为了这事和庇涅和新地最大的教会掰扯,他要是去闹,妨害的是更多人的利益。
如果教会因此断了对曼拉病人的帮助,新地会乱成什么样子?哪怕他以死谢罪,也填补不了这个缺。
他拍拍车把手,对他们招手:“上来吧,我送你们出去,真的。”
舒凝妙抱膝安静地坐在车板上,小孩的尸体和车架绑在一起,被路颠得啪嗒啪嗒响,像在蹦跳似的,阿伦说他常常接送这孩子于教会和新地之间,不知道这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舒长延屈腿坐在她身边,沉静地看着那孩子。
除了偶尔的颠簸声,车上无人说话。
阿伦开出教堂区,才扭过来回头看他们一眼:“有缘再见。”
他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们离开的意思,舒凝妙察觉到他一开始的警惕态度消散不少,思忖片刻,自然不可能是因为扒他衣服抢他车的她,那只能是舒长延了。阿伦之前无意间和她提过儿时玩伴被庇涅人收养,这人说不定就是舒长延。
她下了车,阿伦视线扫过舒长延,只问她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
她说:“已经有了。”
上次装成修女骗来的号码还在她终端里,他还在时不时嘘寒问暖,这家伙大概是对女人毫无防备心的类型吧。
阿伦怔了一下,摸摸脑袋。
舒长延闻言偏头,也顿了一下,用一只手围抱住她肩膀,像是想抱她,又只是理了理她的衣服。
目视阿伦离开,她才回头看看舒长延,又看看逐渐消失的车辆轮廓:“你不愿和他有交集?”
她只是观察俩人神情,已经忖度出大致始末。
舒长延圈住她,黑发垂下,骨节凌厉的手轻轻贴在她脑袋上,对她的敏锐习以为常:“不必有。”
“仰颂教会既然已经是微生千衡的所有物。”他微微低垂着视线,冷淡的目光落在她脸颊上,倏然柔软地提起不相干的事:“如果他t持续操控教会……你或许会有和庇涅意见相悖的一天。”
“到这一步。”舒凝妙感觉到他掌心贴过来,轻轻停留在自己脸颊上,温热的体温,有着熟悉的味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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