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钱的。你把你的账户号留给我的经纪人就行。”
王恋歌早就猜到曲星熠会这么说。他愤怒地瞪着曲星熠:“你把我当什么了?你以为我想要的是钱吗?曲星熠,你真是个混蛋!”
他话音一落,当即脚跟一转,飞也似的大步穿过病房,一把拉开房门,迫不及待地以参加百米赛跑的速度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林朗看着洞开的病房门有些愣神,她没想到王恋歌竟走得这么干脆。她回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失去了强撑的冷酷,无精打采地躺倒在病床上表演自闭的曲星熠。
曲星熠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也搞不明白了。
“别躺着了,准备换病房吧,VIP病房我已经联系好了。”她说道,“我先出去跟警方那边来的人沟通,顺便帮你解决医院那边的麻烦。你的助理马上就到,她会带着你换病房。”
曲星熠把脸埋在枕头里,含混地应了一声。林朗叹了口气,跟保镖们叮嘱了两句就离开了。四个保镖紧随其后出了病房,守在病房门外。
病房里安静下来。
梁沐坐在病床边复盘来到医院后发生的一切,琢磨着该怎么委婉又合情合理地提醒曲星熠王恋歌身上的怪异之处。
虽然他不太明白曲星熠为什么在对王恋歌有好感的情况下非要违背自己的心意与对方划清界限,但他清楚曲星熠如此举动不代表他反感王恋歌,若是说了王恋歌的“坏话”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
不好办啊。梁沐有些发愁。
在没有明确证据,甚至猜测的方向简直像发神经的情况下,怎么才能让自己看起来不像个挑拨离间的小人或过度妄想的疯子呢?
曲星熠侧躺在床上,半张脸陷进枕头里,不时抬起眼皮偷偷观察梁沐。
他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像是在为了王恋歌而失落痛苦,可灵魂深处又有一种终于摆脱重负的放松感。想要痛哭却又感到快活,如果这不是车祸的后遗症的话,他说不定是疯掉了。
可即使好似快要疯掉了,此时此刻他最在意的还是梁沐会怎么看他。
他那样对待王恋歌,梁沐会不会觉得他太过冷酷了呢?梁沐指出了王恋歌身上那么多可疑的地方,他却因为突然恢复了部分记忆而过于感情用事地放弃进一步调查,梁沐会不会因此生气呢?
梁沐此时终于下定决心,垂首看向曲星熠。
不管了,疯就疯,小人就小人,帮曲星熠排除可能的危险才是他这个朋友最该做的事。
曲星熠被梁沐骤然投来的目光一烫,下意识闭紧了眼。很快,意识到自己这么做好似掩耳盗铃,又重新睁开眼睛,视线却忍不住游移。
“曲星熠,我想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梁沐认真地看着他,“你听了可能会觉得是无稽之谈,但不管怎样,请你相信我,我是绝对没有任何恶意的。”
曲星熠一愣。这都哪儿跟哪儿?什么无稽之谈,什么恶意,他搞不明白梁沐想要说什么了。
“你说就行了。”曲星熠有些困惑地皱着眉。
“在你突然恢复部分记忆前,你有过短暂的剧烈的疼痛,甚至疼到失去了片刻意识。”梁沐问道,“你能告诉我在你突发头疼到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内,你在想些什么吗?任何浮现的念头或是感觉都可以。”
曲星熠顺着梁沐的话开始回忆:“就是很疼啊,有很多画面在我脑海里炸开,我很抗拒那些记忆和感情,然后——”他脸上浮现些许茫然,“然后好像有种奇怪的感觉……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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