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你也敢争?看我不先弄死你!”
说罢,他掏出手机,面色阴郁地跟人发着消息,末了打了笔钱过去。
任青心惊肉跳,小心翼翼地问道:“还要接着收拾白晓华吗?”
“收拾他?”陈建冷笑一声,“我等着明年给他上坟!”
另一间包厢中,晏非臣坐在一众光鲜亮丽的男女间。大家彼此交流着感情,拉着合作,偶尔互通些消息。
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年轻人,还在仰仗着父母手里的资源或创业或按部就班地在父母手下工作,也有些人仍在游戏人间。这些本来都是荆楚的熟人,荆楚看不上他们的乌烟瘴气市侩流俗,他们也暗暗嫌弃荆楚假清高,只不过从前碍着荆楚背后的身家不敢表现罢了,但晏非臣早就看穿了这一点。
从前他跟着荆楚参加过几次这样的聚会,跟几个人私下里也有些往来,但如今身份不同,他跟荆楚的事又闹得着实尴尬,没几个人想到他会应邀过来。
请到晏非臣的男的别提有多得意。他跟晏非臣一直有些联系,一心认为晏非臣挺把他当兄弟的,这次聚会开始前,他就跟晏非臣沟通过了,一来是联络感情,二来是为了显摆。众人被打脸后的震惊着实令他虚荣心高涨。
他面上有光,又加上酒意上头,走路都打着飘。他一屁股坐在晏非臣身边,想靠贬低荆楚来拉近关系,毫不避讳地大声说道:“听说荆楚之前被个骗子给骗了,如今身无分文,正在到处投简历找工作。”他发出刺耳的笑声,“可是好像业内至今也没有哪家公司愿意聘用她。她一个搞珠宝设计的,开罪了名下拥有一溜珠宝品牌的Fashion,竟还天真地以为自己还能吃这口饭。”
众人一静,看向晏非臣。
晏非臣露出无害的笑容:“我并非故意为难她,但只有让她碰了壁她才会想着回来。她一个人在外面我实在不放心,可她性子倔,就是不愿接受我给的房子和卡,也不愿意回到总部工作,非要去过那种落魄的生活。我是想让她回到原来的生活里去的。我虽然跟她父亲闹得不愉快,但我对她没有恶意。她过得不好,我心里也是难受。”
“你们都是她的好朋友,若是能跟她见上面,就帮我劝劝她。她现在很不想看见我,但你们这些朋友的话,她说不定能听进去几句。”
众人面面相觑,神情都有些微妙。
晏非臣这种能把未来岳丈送进局子然后自己上位的人精能不明白他们跟荆楚的关系有多塑料?荆楚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估计就是他们了。
而且这一通逻辑极其诡异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是想折了荆楚的傲骨,让荆楚主动回去求饶是无疑的。但他对荆楚到底还有没有那个意思就令人搞不明白了。不过就算有,估计也只是把人当只金丝雀玩弄罢了。
在座的男男女女不乏贯爱捧高踩低、满肚子坏水的,把晏非臣的话在心里转了个来回,就打起了给荆楚使点绊子的坏心思。他们早就有这主意了,只是一直没听到晏非臣跟荆楚解除婚约的消息,便有所顾忌。现在晏非臣都直接给他们暗示了,他们自然不会放过将曾经的天之骄女踩进泥里的机会。
晏非臣坐了半个小时就起身离开。他如今已是财神爷,全身都是光环,没人敢觉得他扫兴。
他坐进车里,没急着离开,摸出块薄荷糖放在嘴里。他最近在戒烟。他希望等这波烂摊子收拾完毕,他又能重新变回梁沐心里那个温柔无害更无任何不良嗜好的自己,即使他能改的不过是这一层表象。
他拿出手机,观看私家侦探给他发来的视频。
视频里是荆楚,一个小混混在深夜街头尾随骚扰她。她没有半点害怕焦虑,一脚就把小混混踹倒在地,混混怒极,摸出一把水果刀来,荆楚还是不曾退避,反而几下就夺了刀,将混混打得屁滚尿流。
这不是荆楚。晏非臣感到薄荷的凉意在嘴里化开。
荆楚不算身娇体弱,但也绝对没有空手夺白刃的武力值。
可是荆楚真的没有这么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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