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善的办法来,但有一个念头是确定无疑的:他不想回避自己的感情,也无法回避。
蒋墨红着眼眶落泪的样子太令他难受了。
被他含泪的、破碎的目光注视着时,梁沐内心一阵刺痛,他甚至都感到了悲伤。
他一直都希望蒋墨能幸福,而不是这样被雨打湿,出现在他家门口,仿佛如果再无法汲取到一丝温暖就要枯萎了。
“……你想好了?”
蒋墨握着他的手腕,仰头看着他,多情的桃花眼在感情的剧烈冲击中不住震颤,瞳仁凝起灼人的光。
他手上不自觉地用力,喉结滚动,未擦干的水珠顺着侧颈缓缓滑下,洇湿宽松的领口。他的心里也是一片潮湿。不再是忧郁的雨天的潮湿,而是自滚水上升起的热腾腾的水雾。
梁沐被他的眼神看得心中发烫。
他从前就对戴着面具生活的蒋墨怀有一种隐秘的怜爱之情。他看着他疏离地站在一旁,将自己与他人隔开,掩盖着自己的伤口,偶尔靠近,若即若离,他总是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他……
“我想好了。”梁沐手腕翻转,握住蒋墨的手,“只是,我不太确定,你对你和时毅他们有可能是一个人这件事的看法。”
“感觉情况很复杂。等目前的麻烦结束之后我们就在一起好吗?”
蒋墨头脑一片空白,感觉灵魂都在向上飘升。他拉过梁沐的手,气息扫过,印上颤抖的、灼烫的吻。
他吻着他的手背,眼神却仍牢牢锁定着他的眼睛,追逐的目光滚烫潮湿。眼角的小痣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他从没想过太过久远的事,因为连现在获得的幸福都是他不敢想象的。他晕眩的大脑里只有一个想法:让我多体会这一刻的幸福吧。
瞬间即是永恒。
拥有过永恒便不再害怕未知的前路。
“在我和他们可能变成一个人之前,你会一直看着我吗?”蒋墨问着,嘴唇仍依恋地半贴着梁沐的手背。
梁沐眨了眨眼睛,浅色的眼瞳无比的专注,仿佛永恒这个概念本就栖居其中。
他俯身在蒋墨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他掀起眼睫,在鼻息相交的距离里与蒋墨的目光撞在一处。
“我会一直看着你的。”他说道。
小动物一般的啄吻没有欲|望,只有温情。蒋墨感到自己躁动的心脏被温柔抚慰。他的灵魂得到了平静。
…
关越的灵魂像是被扔进了地狱中炙烤。关于复活,关于神明和游戏,关于梦境里被傀儡丝操纵着的关夏。
从昨天开始,从陈卓雅的庆功宴离开后他就在联系荆楚。他想知道更多,荆楚明显仍有保留。他还没下定决心要不要去相信荆楚,去加入荆楚那个听起来天方夜谭的计划——一起去找到神明?怎么做?靠什么?他们这些玩家是荆楚的伙伴,还是只是能被荆楚利用的垫脚石、廉价的炮灰?
还没下定决心就行动完全是昏了头、发了疯。
他是真的被至今为止发现的一切疯狂的东西逼到了极限。他无法继续按部就班地做着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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