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絮林没抢过别人东西,他只是喜欢这样吓唬人。
受伤的时候,虚张声势偶尔能吓走心怀不轨的人。
絮林一直以来都留的寸头,一个是方便打理,二是防止打架时被人扯住头发,三是,看上去会很凶,很容易唬住人,能少很多麻烦。
说话时,他的口中有什么碎光一闪而过。——他打了一颗银色的舌钉。
他以为蒲沙会被他吓走,和以往的那些人一样,谁知蒲沙神色未变,轻轻问了一句:“你很自豪自己是小混混吗?”
絮林没把他唬住,倒是被他问住了。不过蒲沙也没要听他的回答,把药膏往他手里一塞:“拿着药,记得擦。”
说完就起身离开。
絮林握着那管药,望了眼蒲沙的背影,随后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远远缀在他后面,像个小尾巴。
一路跟着蒲沙到了家门口。
蒲沙进门前,转过身,一脸像是刚刚才发现絮林跟踪他的样子,讶然道:“怎么跟着我?”
絮林答不上来,嘴上不饶人:“路你家的吗?”
蒲沙指着他面前的小平房说:“我到家了。”
“……”
絮林攥着手里的药膏,肚子发出一声响亮的咕噜声。
他也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跟着这个人,像中了邪一样。
尴尬的要转身走人时,蒲沙问:“要吃点东西吗?”
絮林一愣,想要离开的脚步又黏住了。
他答非所问来了一句:“我是Beta。”
“我知道。”蒲沙笑了,似乎是不理解他的脑回路,“所以,你要吃吗?”
絮林眨眨眼,朝蒲沙跑过去。
“吃!”
絮林在蒲沙家里,吃到了人生中第一顿有荤有素还有热汤的饭菜。
原来这才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蒲沙亲手给他烧了菜,给他盛了一大碗饭,让他慢慢吃。絮林吃得脸都要埋进碗里,点头都顾不上。
等终于吃饱喝足撑得瘫在椅子上了,他才发现蒲沙不见了。
隔着一扇木门,他听到后院里有声音。
他推开门,在门缝里瞥见院子里居然坐着十几个小孩子,和絮林差不多的年纪。每人一个小板凳,手里拿着笔和书,面朝着一个方向听得聚精会神。他们的视线焦点处,是正在一块很旧的黑板上写写画画的蒲沙。
他在教这些孩子读书。
蒲沙是个老师。
十三区里的学校不多,学费也很贵,除了给AO提供入学名额外,Beta只有家境条件相对还可以的才能进去。
60%的Beta是念不起书的。
像蒲沙这种在自家院子里教书的,是没有拿到教学资质的义工老师。
蒲沙同样注意到门后面躲藏的絮林,笑着问他:“你也要听吗?过来找个位子坐。”
院子里的那群孩子齐刷刷看向了絮林,絮林摸摸鼻子,走进院子,坐在了人群的最末尾。
絮林远远地看着拿着粉笔讲课的蒲沙。突然觉得在十三区这片灰蒙蒙的天空下,蒲沙头顶上的那一小片天晴光灿烂。
絮林之后每一天都会来蒲沙这里。
渐渐就和这一院子的孩子都处熟了,了解到他们全都是蒲沙的学生,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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