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五分钟,他收到了纪槿玹的回信。
“在开会。”
然后,就没了声息。
絮林开始不配合秦屿的治疗。不管他怎么苦口婆心地劝说,絮林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出来。
秦医生急得门口打转,又不敢强行对絮林做什么,只得叹了一口又一口的气,最后忐忑不安地离去。
他同样也不搭理来送东西的司机。司机每周过来,上一次送来的东西都还原封不动,全新的物品换了一批又一批,絮林全当空气。
这么无视了他俩一个月,——纪槿玹回来了。
他回来的突然,那天正是下午,絮林躺在主卧的床上午睡。窗帘没有拉,阳光透过玻璃斜着铺进来,藤蔓似的攀上了床,裹住了床单上的人。
纪槿玹走进房间时,絮林一无所知,他就躺在床上的那片阳光里,睡得正熟。
他的头发长了很多,黑色的发尾一直延伸到脖颈处,遮住了他后颈处的那块皮肤。
纪槿玹说让他留着,他就真的再没剪过一寸。
柔软的发丝垂在他额前,削去了他眉眼的棱角,软化了他的刺,让他变得柔软起来。
纪槿玹走到床边,脚底踩到什么东西,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
低头一看,是一只被他踩住翅膀的纸蜻蜓。——床边地上散落着一地的纸蜻蜓。
絮林的手上甚至还有一只刚刚折了一半的。
他似乎是折累了,所以睡了。
这声动静不大,但床上的人还是被吵到了,喉咙里含糊地呜咽一声,眉头皱了皱,眼睛徐徐睁了开来。
猝不及防就和床边的纪槿玹看了个正着。
絮林的表情还懵着,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手上的半只纸蜻蜓落了地,他没有去捡。他的眼睛眨了眨,然后,用力地又眨了眨。
像是在确认纪槿玹是不是真的,确认他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纪槿玹清晰地看到,阳光下,絮林脸上残存的困意消失得一干二净,澄澈的眼底一点点泛了红,那点红似瘟疫一般从他的眼底扩散到眼尾,逐渐侵蚀到整个眼眶。红到阳光都遮不住。
絮林拽过枕头就往纪槿玹身上砸。
轻飘飘的枕头没什么杀伤力,撞到纪槿玹的胸膛后就弹回来,落在了地上。
下一秒,纪槿玹胸口一重,絮林跳下床,紧紧地抱住了他。
他的头埋在自己胸口里,双臂缠着他的腰,整个人都在抖。
“你个……”
“混蛋。”
絮林闷着头,大口喘息着,他抓着纪槿玹后背的衣服,在他怀里吼着:“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
“你知道我,知道我有多……”絮林说到这里,喉头哽咽,吼不出来,他的声音骤然消失,哑了一般,用着气音,呢喃说道,“我很想你啊。”
窗外鸟叫声叽叽喳喳,房间里只有絮林紊乱的呼吸声,隔着衣物和皮肤,他体内乱撞的心跳剧烈地砸着纪槿玹的胸膛。
纪槿玹任他抱着,等他的情绪平复。
见絮林差不多缓过来之后,纪槿玹才开始和他交谈:“为什么不听秦医生的?”
一听就知道,因为自己不好好配合秦屿治疗,他告状告到纪槿玹耳边了。
絮林心里不是滋味:“你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吗?”
纪槿玹反道:“你是故意的。”
是,他就是故意的。絮林松开他,退后一步,盯着他的眼睛:“如果不是秦医生告诉你,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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