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津抿了抿唇,在几番踌躇犹豫之后,还是抬头看向罗弘方,低声说道:“老大,听说你将......”
见秦津欲言又止,罗弘方倒是直白,含笑说道:“我将你未婚妻室请上山来了。你也是,未过门的妻子也是亲人,人家小娘子千里迢迢来寻你,你怎么还将人拒之门外,也不请人来做客。”
“还有,也不知你跟她说了什么,前几日薛娘子还在临县到处打听我的行踪,想要与我谈判将你带走,结果今日见到我,却是被吓得瑟瑟发抖,你怎么能这般吓唬未过门的妻子。”
“我早已不是那个秦盎了,我与她已是云泥之别,不应再有牵扯。”秦盎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份恰到好处的苦笑,“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这个节骨眼上,我担心......”
与罗弘方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对于他的脾性早已摸透。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聪明人,但他性情多疑,所以若是想要不引起他的怀疑,必须要让他觉得一切尽在掌握。
胡东在外出打探消息时被山匪盯上,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计就计,凉州富商薛家已经打点妥当,薛溶月借用这个身份正好,让胡东佯装不知,继续打听山匪的踪迹,只是打听的人中再多一个秦盎。
待罗弘方派人打探薛溶月一行人身份时,薛溶月佯装不知有人跟踪,拦住多日不见的未婚夫倾诉相思,想要将他带走,却被狠狠拒绝。
这一切都是罗弘方自己派人费尽周折调查出来的,他不相信别人,但对自己深信不疑,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刻意安排。
罗弘方显然有话要对秦津说:“你们都先退下吧。”
刘葛自秦津进来后便脸色铁青,闻言,甩袖离去,姬甸也应声退了出去。
正堂门缓缓合上,罗弘方走下来,拍了拍秦津的肩膀:“幸好你没有听他的话,跟着她离开,不然我可就要伤心了。”
他唇边勾起笑:“什么云泥之别,只要你愿意帮我完成这件事,我保证一定会让薛家松口,成全你二人。”
秦津脸上露出诧异:“什么事?”
屋外种了几株鲜花,正值季节,开得如火如荼。长风吹动着垂在窗边的翠叶,花香涌入,娇艳的花枝在风下格外惹人怜爱,只可惜,此时无人有心情欣赏它的美丽。
骆震将窗户合上:“前后左右都有山匪把守。”
净奴正在为薛溶月上药,脖颈处的伤口虽然不再流血,依旧看着触目惊心:“万一留下疤痕可如何是好?”
薛溶月倒是并不在意,问
她:“你们两个有没有事?”
净奴摇头回道:“衣裙里的棉花垫得厚实,并不怎么疼,吐出来的血是事先备好的血包。”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三人顿时停下话音,戒备的看向门口,只听“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推开,一道悍拔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是秦津。
净奴松下一口气,对骆震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退了下去。
把守在门外,骆震压低声音问净奴:“你现在好似不怎么讨厌秦世......郎君了。”
净奴道:“娘子讨厌谁我就讨厌谁,我一贯为娘子马首是瞻。”
骆震也不由说道:“那日娘子震怒,可真是吓到我了,没有想到竟被秦郎君安抚住了,也不知秦郎君说了什么,我看这几日娘子已经与往常并无两样。”
涉及薛郎君,他本以为娘子还要折腾闹上几日,方能平息,没有想到只是短短一夜过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