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戒备!”
卢志云沉声喝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他征战沙场二三十载,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场面。松阳城虽非军事重镇,但也不该如此毫无防备。
数万大军压境,城内却只有一位老者在抚琴?这不合常理。
定然有诈。
“敢问老先生尊姓大名?”卢志云终于开口,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些,仿佛怕惊扰了那悠扬的琴音。
琴音未绝,老者垂眸浅笑。一阵疾风掠过,将他宽大的衣袖吹得猎猎作响,“老夫不过一耕夫。”他轻抚长须,鹤氅在风中微微鼓荡,“今日得遇将军兵临城下,倒是有缘。”
城下的卢志云眉头一皱,啥啊,就是不说名字,装神弄鬼的。他握紧缰绳,战马不安地踏着蹄子。身后大军开始骚动,铁甲摩擦声此起彼伏。
诸葛亮随手将飘至案前的一片落叶拂去,继续道:“将军远来辛苦,不如入城一叙。城中已备薄酒,权当为将士们洗尘。”……
城墙下卢志云哈哈大笑:“老匹夫,当我卢某是吃素的,不知道你使诈?”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剑锋在夕阳下泛着寒光,“我三万大军在此,你区区一座空城,也敢戏弄于我?”
虽然在不同时空,卢志云没有听到过诸葛亮的大名,但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白发老者绝非等闲之辈。他环顾四周,松阳城依山傍水,地势险要,若贸然进城,恐怕正中敌人下怀。
“传令下去,”卢志云低声对赵德道,“派斥候查探四周,尤其是河道方向。再调两千弓弩手压阵,以防城内有伏兵。”
就在卢志云分神之际,松阳城西侧河道中,数十艘轻舟悄然驶近。周瑜立于船首,羽扇轻摇,目光如炬。他身着银甲,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俊朗的面容上带着从容的笑意。
“孔明果然料事如神。”他轻笑道,羽扇指向远处朝廷军阵型,“卢志云大军尽数聚集城前,侧翼空虚。”
身旁偏将递上火箭,周瑜却摆了摆手:“不急,待白起将军先动。”他抬头望向城头,诸葛亮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挺拔。
两位智者虽相隔距离,此刻却心意相通。
河道芦苇丛中,潜伏着千名水军。每人身旁都备好了浸油的箭矢和火把。周瑜凝视着远处敌军阵型,忽然羽扇一顿:“传令,东南风起时,火箭齐发!”
与此同时,诸葛亮在城头已将琴曲换作送别的,曲调悠长,似在诉说别离之情。卢志云听得入神,竟忘了催促大军前进。琴声仿佛有魔力,让他想起了家乡的柳树,想起了年少时在溪边垂钓的悠闲时光。
“将军可曾想过,”诸葛亮忽然问道,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拨,发出清越的音响,“为何老夫独坐于此?”
卢志云心头一紧,正待回答,忽听军阵右翼传来一阵骚动。
“报——河道发现敌船!”
卢志云猛然回头,只见河面上数十支火箭划破暮色,如流星般坠入军中。火借风势,瞬间点燃了粮草辎重。浓烟滚滚而起,战马受惊嘶鸣,士兵们慌乱地扑打着火焰。
“这是什么东西?”卢志云失声叫道,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神色。
城头诸葛亮抚琴大笑:“公瑾,来得正好!”琴声陡然转急,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火箭引发的混乱尚未
平息,大地忽然开始震颤。卢志云军中战马惊嘶,士卒惊慌四顾。
“重甲步兵!这是重甲步兵!”有老兵惊恐大喊,声音中带着绝望。他们不可能每个人都装备完善,若是遇见重甲步兵,他们便毫无抵抗之力。
只见正前方烟尘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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