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与不服,皆无意义。”
白起不知何时已抱臂立于一旁,他并未看卢志云,眼神轻轻扫过,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的战术呆板,应变迟缓。先锋突进之时,两翼竟滞后百步之余,如此破绽,在我麾下,领军校尉已可斩首示众。中军遇袭,反应迟了足足半刻钟,足够我麾下锐士穿插切割三次。败亡,是你唯一结局。”
他的话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胆寒。那是一种基于绝对实力和冷酷判断的宣判,带着尸山血海凝练出的煞气。卢志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竟不敢与白起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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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将军所言甚是。”霍去病的声音则充满了一种年轻人特有的飞扬和…意犹未尽,“就是太不禁打了!我还没热身,你的骑兵队就散了。他们的配合,比草原上的羊群还好赶!要是你能多撑一会儿,让我试试新琢磨的迂回战术就好了!”他的语气里甚至带着点遗憾,仿佛错过了一场有趣的游戏。
这话说的。
让卢志云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诸葛亮的智谋让他恐惧,白起的冷酷让他胆寒,而霍去病这纯粹武力值上的轻视和戏谑,则彻底击碎了他作为武将的最后一点尊严。
他猛地挣扎起来,绳索深勒入肉:“黄口小儿!安敢辱我!若非…若非…”
“若非什么?”一个威严低沉,带着无上压迫感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朱棣缓步踱来,他没有穿甲胄,只是一身玄色深衣,却自带睥睨天下的气度。他所过之处,连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几分。押解卢志云的军士不由自主地松了几分力道,低下头去。
朱棣走到卢志云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那目光仿佛不是在打量一个人,而是在审视一件器物,评估其价值与用途。
“若非你轻敌冒进?若非你麾下士卒训练不精?若非朝廷给你的粮饷被层层克扣,致使军备不齐?”朱棣的声音不高,却每一个字都砸在卢志云的心坎上,“…真当是可笑。败便是败,寻甚借口?像尔等庸才,总将败因归于外物,从不直视己身无能。统兵者,天时、地利、人和、粮草、兵甲、乃至朝中风向,皆应算于胸中。算不到,便是无能!算到而无法解决,更是无能中之无能!”
这一番话,比之前所有加起来都更让卢志云震撼。
眼前这个气势惊人的男人,竟将一场战役的胜负,拔高到了如此宏观又精准的层面!他说的每一个字,都直指朝廷军队乃至朝廷的积弊核心!
这种视角和魄力…他到底是谁?!
“你…你们…”卢志云看着眼前这几位风格迥异却同样超凡脱俗的人物,最后目光落在被他们隐隐护在中心、神色平静的姜戈身上,一个荒谬却又让他不得不信的念头疯狂滋生,“你们…绝非寻常县令、寻常幕僚!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姜戈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道:“卢将军,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不是谈你的生死,而是谈…你的选择,以及这天下百姓的选择。”
她顿了顿,目光掠过战后狼藉的战场,声音里多了一丝沉重:“将军求死,固然全了忠烈之名,简单痛快。可然后呢?你带来的这些儿郎,他们的尸骨埋于此地,他们的家眷可能连抚恤都拿不到。朝廷会如何评价你这场无能的败仗?你的家族是否会受牵连?”
“而若你活着,”
姜戈话锋一转,目光灼灼,“你可以亲眼看看,我是如何对待我的兵,如何对待我的民。看看这松阳县,与你所知、所想的反贼巢穴有何不同。看看你效忠的朝廷,与我欲建之秩序,孰优孰劣。”
“姜县令莫非还想劝降于我?”卢志云冷笑,却底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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