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仿佛打开了闸门,村民们纷纷表达类似的意愿。这个时候周世安才发现一向沉默的村民,心中竟然有如此大的愤怒。
那晚之后,周世安开始更加系统地收集和传播《民启录》的内容。他甚至冒险保存了每一期报纸,将其藏在私塾的地板下。
有时,他会在课堂上适当引入报纸上的内容。当他讲解苛政猛于虎时,会引用报纸上的具体案例;当他讲授历史更迭时,会探讨民心向背与天命改易的关系。那些年幼的学童或许不能完全理解,但思想的种子已经播下。
临河村的地主李老爷发现今年的租子特别难收。农民们依然恭敬,但眼神中少了往日的畏惧,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坚定。他听说有些地方已经发生了抗租事件,不禁感到一丝不安。
一天,李老爷在村里撞见王大柱,故意挑衅道:“大柱啊,听说你在打听松阳叛军的事情?那可是杀头的罪过!”
王大柱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直视李老爷:“老爷,我只知道人要吃饭,孩子要活命。至于什么是叛军,什么不是,老百姓心里有杆秤。”
李老爷被王大柱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嘟囔着走开了。
一纸风行,天下响应。
大殿内,金砖遍地,光可鉴人,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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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两侧屏息垂首的朱紫公卿。御座之上,年轻的天子脸色铁青,攥着八百里加急军报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骨节发白。
静,死一般的寂静。
唯有殿外风吹过檐角铁马的叮当声,清晰得刺耳。
“三万人……”
皇帝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整整三万禁军精锐!还有……卢志云!”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淬毒的刀子,扫过大殿内的每一位大臣,“谁能告诉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卢志云世受国恩,朕将剿贼重任托付于他,他竟敢……竟敢投敌!奇耻大辱!朕的颜面,朝廷的威严,都被他丢尽了!”
他越说越怒,最后几乎是在咆哮,猛地将那份染着汗渍和尘土的军报狠狠摔在御案之上!卷轴撞击木案,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惊得所有大臣浑身一颤,齐刷刷地跪伏在地。
“陛下息怒!保重龙体啊!”
老臣们惶恐地劝慰着,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虚弱无力。
“息怒?你们让朕如何息怒!”
皇帝猛地站起身,胸膛剧烈起伏,明黄色的龙袍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松阳县!弹丸之地!一群泥腿子,一个不知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姜戈!就凭他们,竟然全歼了朕的三万大军,还让朕的统兵大将临阵倒戈!这简直是旷古未闻的笑话!朕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他的手指几乎要点到跪在最前面的几位重臣鼻尖上。
“陛下!”丞相秦正明硬着头皮抬起头,他是朝中沉浮数十年的老臣,虽惊不乱,声音保持着惯有的沉稳,“卢志云丧师辱国,投敌叛变,罪不容诛!当立刻褫夺其所有官爵,将其在京家眷下狱,明正典刑,以儆效尤!当务之急,是议定如何应对松阳乱局,绝不可使逆贼之势蔓延。”
“家眷?若想到家眷,怎么可能还会投降?!”
兵部王尚书尖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推诿,“陛下,卢志云此人向来桀骜,目中无人,当初臣就以为他并非剿贼的合适人选……”
“王尚书此言差矣!”吴山冷哼一声,他掌兵权多年,声若洪钟,“卢志云投敌固然罪该万死,但王尚书莫非忘了,当初举荐他挂帅的,正是你力排众议!如今出了事,就想一推了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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