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衙役在走动。九鲤望着他们过去,退两步凑到叙白身边来探问:“是不是不抓住凶手,荔园这些人都不能回家?”
叙白点头道:“按理如此,不过他们本来有病在身,倒没所谓。”
“那除了我和杜仲,再没别的嫌疑人了?”说起来还是一脸松快。
“暂且没有。”他好奇道:“若是没有别人,就属你们的嫌疑最大,难道你不怕?”
她笑着摇头,“不怕,有我叔父在呢。”
“庾先生虽医术了得,可到底不是神仙,我想不见得有那事事称心的本事。”
九鲤没搭他这话,心只道,庾祺的本事外人哪里能尽知,他就算不是神仙,在她看来也和神仙差不多。
想来有些洋洋得意,连自己的肩膀搽着叙白的手臂也没察觉。老远给庾祺在廊下看见,板着脸喊了她一声。她放眼望进廊庑底下,见他双手反剪,脸上没表情,目中放出些凌厉的光来,就知道他有些生气了。无端端的,不知谁惹的他。
不过不要紧,她来了,还不能哄得他笑一笑么?便蹦蹦跶跶跑入廊下,“您怎么知道我来了,还出来迎我。”
不想杜仲从屋里钻出来,“谁迎你啊,师父是刚打后边过来,才刚和几个大夫商议开方呢,碰巧撞见你来了。怎么,你是打空手来的?这里可什么都没有,你怎么连换洗衣裳也不带两件来?”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衙役抬着口箱子上前,“小姐的东西搁在哪里?”
东厢那间屋子刚收拾出来,杜仲领了他们过去,九鲤则随庾祺进屋,一看那桌上摆着半碗茶,她问也不问,走去端起来就吃。
庾祺坐在椅上瞥她一眼,没奈何,又将目光落到叙白身上,“有劳齐大人亲自跑这一趟,既然人已接来,你也好交差了,想必公务繁忙,房中简陋,恕不多留。”
九鲤赶忙咽了茶,搁下茶碗转头笑道:“原来你姓齐啊。”
叙白看看庾祺,又看她,笑着点头。
庾祺咳嗽一声,不耐烦地在腿上弹两下灰。
叙白因见其有厌烦之色,便知趣地拱手告辞,“县令大人责令我也搬来园中查凶,期间倘或先生有什么事,可到园东寻我。”
庾祺只说了“多谢”二字,却是九鲤一句接一句绊住他,“说那日是我们最后见过姓林的,我看不尽然,他隔壁东屋里住着人,难道当夜也没和姓林的碰过面?”
叙白微笑着摇头,“那人姓关,我们问过了,他说当日你们去之前他就出去了,往后边一个相熟之人的屋里说话,说得晚了,便留在那屋里和朋友同歇的,所以并不知道你们去,当夜也没见过林默。”
“他说的就一定是真话么?”
“鱼儿,”庾祺硬着嗓子道:“不关你的事。”
九鲤转过身来乜他,细声嘟囔,“问问怕什么。”
叙白笑道:“不要紧,也不是什么机密之事。姓关的朋友可作证。”
九鲤禁不住好奇,又转身朝他走来,“会不会他那个朋友在替他遮掩?哪会这么凑巧,刚好那日我们去,姓关的就不在,随后不久那姓林的就死了,姓关的也是个病人,不好好在屋里歇着,满园子瞎跑什么?”
“小姐有所不知,那姓关的病已经大好了。何况凶手杀人,一定要有个动机,那姓关的和林默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没有害他的道理。就算他有理由杀人,怎么问起他时,他不顺水推舟把嫌疑都推在你们头上,反说也没有见过你们呢?这就不合常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