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学问。”
她笑着乜一眼,“都一样,都是不明白就问。”
他只得没奈何地笑,中间放着盏银釭,映得彼此脸上黄黄的,却不似蜡黄,反是一种温暖祥和的氛围。
杜仲捧着碗,忙咽下满口食物搭话,“师父叫我跟着关大姑娘去看看,我起先也不知是看什么,看着看着倒明白了,敢情您是叫我看蔡晋和关家的关系。”
“蔡晋和关家的关系?”九鲤满头雾水,稍想了下才想起那晚庾祺曾向张达问过蔡晋此人,便有些恍然大悟,“原来您叫杜仲去看热闹是假,跟踪才是真。不过,您为什么怀疑关展的死与那个叫蔡晋的衙役有关?”
庾祺手里握着茶盅,低头抹着盅沿,“我曾说过,这世上没有飞檐走壁的功夫,你们当时走去关展房中时,凶手就躲在院中的暗角,待你们进屋他才溜出去。可不消片刻,杜仲便跑出来喊人,他一向腿脚快,你说他跑出去的时候会不会看见凶手?”
九鲤思忖一瞬便灵光乍现,陡然拍桌,噌地立起身,一脸兴奋,“是了!他跑起来就跟个猴子似的,跑到小竹林,也许差点就赶上了凶手,凶手害怕,干脆一回头!装作是闻声赶来的人,就是那蔡晋!”
说着,她干脆在他跟前走来走去,一手点在自己下巴上,“怪不得您什么都不对张达说,您是怕他走漏了风声,或是包庇手下?”
庾祺看她在跟前像在跳舞,一片裙飞来扬去旋个不停,便歪攲在椅背上好笑,“你能好好坐定一会,就算是我的造化。”
她只得又走回椅上坐着,却把手越过来摇他搭在桌上的手臂,“您快说嚜!”
“不全然是,我只是一直想不通蔡晋杀关展的动机,所以只能按兵不动。直到那日关幼君到荔园来,我会了她,才想到也许关窍就在关家人自己身上。”
“难道蔡晋是因与关家有何过节才杀害关展?”
庾祺放下盅,笑了一笑,“不是没这可能。”
九鲤偏着脸看他的笑,看着看着才明白过来他今日在那关幼君面前因何格外平易近人,但这怀疑她自己也有些不敢信,“难道与关大姑娘有关?”
可巧杜仲吃完饭,抹了嘴转到跟前来坐,“今日关家接了关展的尸体回去,已经设好了灵堂,关家大宅也都布置好了,好些人来吊唁,人来人往的,本来应当顾不上一个小小衙役,可却是关幼君贴身的人送了他出来,而且我总觉这蔡晋与关幼君之间有点不对。”
庾祺因问:“有何不对?”
杜仲瘪着嘴摇头,“我也说不上来,面上看他们两个好像不大熟,可我觉着蔡晋却是处处留心着关幼君的举动似的。”
庾祺沉默下去,想着什么起身,慢慢踱步。
九鲤一双眼睛紧跟着他转,想问又怕打断他的思路,只得抑着份急躁耐心等着。
谁知他转着转着,转到那碧纱橱门下,反剪过双手,扭头吩咐,“天晚了,你们也早些去睡。”
九鲤险些怄得两眼发昏,忙跟进东内间,“您最是讨人厌!说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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