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从老妈妈手里替自己赎了身,赁了这所房子自己做生意。”
原来如此,九鲤了然点头。
茶吃尽一碗,还不见那陆燕儿起身,适逢娘姨来续热水,唐姑娘笑道:“你们姑娘这时候还不起来?未必屋里有客?”
娘姨笑道:“哪有什么客呀,昨夜不过在家坐了个局,不到三更就散了。按说这会也该醒了,你们再坐坐,我上去瞧瞧。”
便从屋外西拐角那楼梯噔噔噔上去,不多片刻,就听见陡然一声惊叫,将几人从椅上惊起身来。走到外头檐下,只见那娘姨连滚带爬从楼梯上跌下来,哆哆嗦嗦反手指着楼上,“死死死、死人了!”
庾祺脸色一变,撩开衣摆,三步并作一步上楼,只见厢房那床上纱帐缥缈,有双女人的腿套在薄纱裙子里垂在地上,走去拨开帐子,这女人仰面倒在铺上,脸部紫胀,眼球微突,舌尖外露。
他收回手,转头朝后进来的几人说:“被勒死的,”
九鲤忙走到床前来,拾起地上一条粉色汗巾,再看陆燕儿脖子上的淤痕,笃定道:“是被这条长汗巾子勒死的。”
庾祺点头,旋即同叙白在屋里慢慢转开查看,屋里并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妆台上有个首饰匣子好好摆着,庾祺打开来看,里头是些金银头面,还有九鲤的红珊瑚手串。榻上有垒着两个箱笼,是放衣裳的,他又走去翻着查看。
须臾张达叫了那娘姨上来盘问:“昨晚没有客人留宿?”
娘姨脸都吓白了,只知摇头,“没,没有。昨日下晌虽有户客人来家摆局子请客,可不到三更就散了,客人们都各自回家了,还是我打着灯笼送出门去的。”
叙白朝她招手,“你进来看看可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她踟蹰着不敢进,张达呵斥她一句她才低着脑袋进来看,查了几处要紧的地方,也是摇头,“一样没少。”
庾祺站在榻前道:“凶手不是图财。”
九鲤走过去一看,两只大箱笼里除了些衣裳外,角落里还整齐摆着几锭子五十两重的银子,足有三四百两之多。
她随手翻翻那些衣裳,搅动起一股香味,闻得她暗暗皱眉。见箱子里放着两个稍大的香囊,她捡起来一一细嗅,似乎有点不对。
张达还在问那娘姨:“客散之后,再没人来过?”
娘姨很笃定地点头,“客散后姑娘就上楼来了,我和老韩在下头收拾了一会,烧了热水,我端水上来服侍姑娘洗漱,紧着我就下楼去睡了。”
“老韩是谁?”
“老韩是管烧饭的厨子,他老早出门买菜去了
,这会不在家。”
张达往窗前走去朝下头望,娘姨也跟过来,“这屋子下头是厨房,老韩素日就睡在厨房里,对面那间小屋是我睡的。瞧,院门就在旁边,若半夜有人来敲门,我和老韩不会听不见。”
“是不是你们昨夜忘了闩门?”
娘姨跺了下脚,“不会!昨夜是我亲手闩的门,我又没吃酒,不会连门都忘记闩!”
背后墙上还有扇支摘窗,是开在罩屏里头那妆台上面。庾祺走去将窗户推开,底下却是条窄窄的过道,想是厨房后门开在底下,墙根下乱堆着好些东西不说,还高高垒着好几堆柴火。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