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下腰来,“过了玉华门了,咱们要上哪啊?”
“去长天街魏家牙行。”
“去魏家牙行做什么?”
九鲤伏在窗上笑笑,“王瘸子无非是想把生意做下去,咱们拿个他乱开方的把柄,请魏老公下令各大药铺,以后王瘸子开的方子都不许抓药,他的生意不能做了,不得乖乖听咱们的话?”
“可这把柄你怎么拿?”
“我自有法子,反正咱们先到魏家牙行去找魏二哥。”
“找魏二爷啊——”张达笑意迟缓,踟蹰须臾道:“我问句唐突的话,你心里到底是喜欢齐大人还是魏二爷啊?”
九鲤脸色沉下来,噘着嘴乜着眼,“那你得问我叔父到底是喜欢叙白还是喜欢魏鸿。”
“我问你呢你又让我问庾先生,关他什么事。”
“我喜欢谁,他不喜欢,不也是白费么?”
张达不信,“这要是在别家,自然是听从父母之命,可你们家不一样,我看庾先生拗不过你,你也不像别家的姑娘啊,敢顶嘴,敢违命,犟起来谁管得住你?最后还不是依你的。”
九鲤把另一条胳膊也搭到窗口上,“你这是替我叔父细数我的不是呢?我有你说的那么不敬不孝嚜。”说着冷哼一声,“再说他说的做的也不见得全对,我干嘛非得事事都听他的?”
“庾先生哪件事做得错了?”
虽没做错,但也没对到她心上,她咕哝道:又不是事事都分对错,他没错,我难道就错了?”
“这倒也是,不过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既然你一心一意要嫁齐大人,这魏二爷嘛,我看能不招惹就不要去招惹了,女人朝三暮四可不是什么好事。”
九鲤蓦地给他说得有点心虚,可转念一想,他懂什么,谁不想被人喜欢?男人一旦有了钱和权,不是一样爱招蜂引蝶?她要是不被多几个男人喜欢着,这副好皮相岂不白长了?
她白他一眼,“我这不是找他帮咱们办正事嚜。我说张大哥,嫂子在家从没说过你这人过河拆桥么?”
言讫板着面孔丢下帘子,倒堵得张达没话说。
不一时走到长天魏家牙行,只见门前挂着块药行官牙的匾,那魏鸿正从匾下送着位药商出来,二人谈讲半天,九鲤远远瞧着,这魏鸿做起谈起生意来倒不像在她跟前说话,原来也是能说惯道,口若悬河。
少停魏鸿往街前送了那药商几步,扭头看见九鲤,陡然脸又红起来,像变了个人低着头走来,“鱼儿姑娘,真是巧,竟在这里碰见你。”说着朝门上一指,“噢,这就是我家牙行。”
张达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瞅他一眼,“巧什么啊,就是专程往你们牙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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