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师父打着普度众生的名义,在这青莲寺中大行买卖皮肉的勾当!背后的靠山,正是方才那位陈二爷!今夜陈嘉闯入我房中欲对我不轨,便是与这几个师太商议而行,他们就是用这等或利诱,或威逼,或诓骗的手段,将一些容貌姣好的女子拐来寺中出家,暗地里却被她们逼为娼.妓!相貌平平的虽能免于此难,不过也要沦为她们的下人奴才!”
这番譬解说得姑子们将信将疑,但也有那来的日子早的,回味起来是觉得有些不对,争相询问净真几人,那疑问中却已带着不少愤懑。
别人尤可,静月细想起来后脊发凉,怪不得自从进寺以来,净真等人待她比旁人都要体贴些,还以为是她们宽厚仁慈,原来是因为她相貌出挑,打着她旁的主意!
她愤激地冲到净真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庾姑娘说的是不是实情?!你说,几位师姐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是不是你害了她们?!”
净真的僧帽被她摇撼下来,露出个尖尖扁扁的光头,衬着她狭长的眼消瘦的脸颊,显得格外獐头鼠目。
她一语不答,只管闭着眼睛急急地念叨弥陀佛,似乎这时候真想求满寺神佛来救她一救, 网?址?F?a?b?u?Y?e?ì????ǔ?????n??????Ⅱ????.???????
“哼,你这时候想起真心念佛来了?”九鲤走到她跟前冷笑,继而又说:“你们死去的几位师姐,大概都是她们一手培植起来的摇钱树,就连那位陈三奶奶,算起辈分来,其实从前也是你们的师姐,不过她运气稍好些,陈二爷家中需要笼络各地官员,所以挑中了她送给淮安府的陈三爷,从此她离开了青莲寺,成了人家的小妾,后来她又做了奶奶,所以故地重游,特来忆苦思甜。”
当下陈家那两个丫头脸色大变,原来她们奶奶和这青莲寺还有一段旧缘!
恰是此时,有衙役把那躲在房中的陈三奶奶提了过来,一把掼在地上。陈三奶奶身如筛糠,神情惊慌,看见庾祺就如见了阎罗王一般,忙把双眼低垂在地。
叙白睇着她威严拍了下桌子,“陈三奶奶,还不快将你给庾先生投毒之事一五一十讲清楚,倘你是受人胁迫,还罪不至死,你若不如实说来,那毒害庾先生的罪责只能由你一人承担!”
这陈三奶奶撑在地上看向净真等人,原还有些犹豫,不想叙白又道:“你以为你那天投毒之时没人看见就万事大安了可你太大意了,当日下着雨,你从假山后面溜出来,脚上带着泥,廊下有你的脚印。且我派人到附近的药铺访查,有人清楚记得事发前一日,你曾去买过砒.霜,还有你的两个丫头也可作证,当日一早你在她们睡醒前就穿好了衣裳出过屋子,而这两日又是神情恍惚,心神不定,不是心虚是什么?!”
事已至此,陈三奶奶自知难逃,只得一横胳膊指向净真等人,哭道:“是她们!是她们逼我的!她们要我买药投毒,我若不照办,她们就要将我从前在青莲寺的事都告诉我的丫头。当初我被陈国舅家的大公子送到淮安去的时候,对我丈夫说我原是清白女子,我也没敢告诉他实情,这些年一直瞒着他——
”
“都是她们!都是这几个老不死的作的孽!青莲寺能赚钱的女人陆续死了,她们急需人才,瞧中了庾姑娘,见有庾先生碍着,她们就生此毒计!她们哄我说即便庾先生真死了,这账也会算在连日杀人的凶手头上,我迫于无奈,这才勉强答应。”
“可这两日我怕极了,吃不好睡不好,夜夜做噩梦——投毒之事不是我本意,还请大人宽恕,千万不要告诉我家里,千万不要告诉我丈夫——”
她一面哭,一面匍跪到叙白跟前,叙白看也没看她,招一招手,便有两个衙役上前拉了她出去。
他调过目光,严冷地盯着净真等人,“这十几年来,青莲寺明为庵寺,实为暗.娼,你们一面赚钱,一面替陈家兄弟应酬各地来的权贵,大敛钱财,笼络官员,这桩桩件件不容抵赖,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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