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卿见几人不欲睬他,偏挡在跟前笑道:“我知道庾大夫是为前两日我到衙门作证的事生我的气,当着张捕头在这里,我得替自己分辩两句,不是我要和你庾大夫过不去,像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我徐某人没瞧见也就罢了,偏给我瞧见了,岂敢不对衙门实验相告。”
他故意把调门提得高高的,好叫路人都听见,九鲤恼极,故意朝他脚上狠狠踩去,狠狠碾了一碾,“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这里挡路?”说着朝路人一指,“嗳,大家看看是谁家的猪从圈里跑出来了?!”
几个行人望着掩嘴一笑,徐卿脸色通红,破口大骂,“真是个没教养的野丫头!有娘生没娘养,也怨不得!”
九鲤待要还嘴,庾祺抢在前头在他胸膛上轻轻一推,便将他推倒在地,他旁边那伙计忙弯腰搀他,不想他身子太胖,胸口又被庾祺摁得气短,在地上挣得满头大汗,狼狈至极。
杜仲拍着手哈哈大笑,“徐大夫,你身为大夫岂能不知道,人不是猪,吃得太肥了也是一身的病,瞧瞧,跌一跤就爬不起来了,劝你少赚几个黑心钱少吃些鱼肉,既积德,自己也少遭罪。”
徐卿好容易爬起来,连连喘着粗气,“你个小兔崽子!你你、还轮不到你和我说话!”
庾祺冷笑道:“徐大夫,我们还有事,就不同你在街上浪费口舌了。”
徐卿只得干瞪眼看他几人过去,一面拉过伙计悄悄吩咐了几句。
却说齐府那头,叙匀叫了叙白来特地问案子的进展,叙白本欲说凡一的事,可转念一想,方才庾祺他们都在,他为何不直接过那边去问,反单将他叫到这里来问?难道连他也察觉了缦宝与凡一私下的勾当?于是又缄住口,只随便敷衍了半天。
叙匀面带微笑,“不是我要问,是方才太太在房里问家里怎么来了这么些生人,我说是替她治病的她也不信,催着我赶他们走,说他们是盗贼。太太糊涂了,我又不好当着庾先生他们的面说,你赶紧把事情了结,对严大人和刘氏都好交代,家里清净下来对太太的病也有益。”
叙白点头答应着,见他换了身家常衣裳,因问:“大哥下晌不出门了?”
“下午没什么事,我在家陪着太太。”
“太太身边虽有大嫂和二姨娘服侍着,不过有大哥多陪陪也是好的,太太最喜欢你在家待着,大嫂心里想必也高兴,为大哥从前在家坐不住,大嫂也常无趣。”
他从不爱过问家里这些事,此刻忽然着意说到缦宝,叙匀一面暗觉奇怪,一面心里愈发郁沉沉的。
他含笑沉默一阵,忽然转过话峰,“太太既不喜欢家里有生人,你看要不要先把那几个道士请走?”
叙白反问:“不叫他们接着做法事了?”
“请他们来不过是为求太太心安,太太今日已经好了许多,留他们在家反而添乱。”
叙白思量之后益发起疑,却只笑笑,“这些事我一向不管的,大哥大嫂做主就是。”
于是叙匀叫了个管事的来,要他明日封几两银子将那几个道士打发走不题。
这厢一行人径回到衙门,坐在值房中议论缦宝同那凡一之间到底有何秘密,你一句我一句众说纷纭,只庾祺不则一言,在心里逐一将千丝万缕联结起来,得出个论断——
“凡一与陈自芳应该握着同一个秘密,且这秘密与齐叙匀有莫大的干系。”
九鲤眼色一沉,旋即将脑袋凑来,“叔父,您是说陈自芳替谭初十跑差事,并不是因为占了他老婆的事,而是想借机靠近齐叙匀,查清楚这个秘密?”
庾祺看她一眼,欣慰一笑,“这个秘密一定对齐叙匀很要紧,所以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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