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当年你娘曾请我师父进宫替先皇把脉,后来‘皇梁之变’事发,有人曾说你娘在外请个游方郎中替先皇诊病是居心叵测,有意要使庸医耽误圣体。”
九鲤在他腿上端坐起来,“既然您的医术都是白谦教的,他怎么会是庸医呢?”
他冷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师父当即就被处死了,没多久当今皇上登基,处置了丰王,你娘也死于大火之中。”
九鲤忽然眉头紧锁,“那场火会不会不是意外?我记得您当年救我的时候,还同人打斗来着。”
“所以我一直不肯跟你说你的身世,就是怕当年杀你娘的人知道你的存在,要斩草除根。”
她默了会,双手挂在他脖子上,又道:“那您说,我会不会是那个什么丰王的女儿?既然大家都说我娘与他合谋篡改诏书,想必他们关系密切,我娘帮他篡位也情有可原。”
庾祺望着她冷笑,“齐叙白告诉你的?”
“您别管谁告诉我的嚜,您就说这个可能大不大?”
庾祺摇头,“我不知道。”
九鲤见他果然认真思忖了一会,想到他从前对她的身世讳莫如深,不由得哈哈大笑,仿佛战胜了他一般,两条小腿不住在裙底下乱晃。
庾祺见她笑个不停,也不知她笑个什么,心中渐恼,便放低胳膊,俯下来亲她,“不要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她握住他两边耳朵,笑声在他的亲.吻里低了下去。
隔会庾祺有些气喘,揽她起来,“该回去了,我叫人送你。”她又噘着嘴不吱声,这回由不得她,他将她从腿上抱下去,径起身去开门,未几便叫了个衙役来。
九鲤因在衙门里睡了一阵,回去就有些睡不着,次日耽搁到日高三丈才起身,杜仲早等了她半晌,连声催促,“你别磨蹭,今日只要去问明那凡一杂毛,多半就能猜出凶手是谁,再顺藤摸瓜找出证据,师父就能回家来了!”
待九鲤梳洗事毕,二人忙赶至齐府,九鲤因想着他说的话,不由得满心欢喜,不妨撞到门上来,却有几个衙役先后抬着两副担架从府里正出来。担架上皆搭着白布,二人心道不妙,忙上前掀开白布看,竟是两个道士的尸体,其中一个便是凡一!
九鲤忙问:“怎么回事,他们两个是怎么死的?!”
衙役皆摇头:“看样子像是中毒,齐大人和庾先生张捕头正在里头盘查。”
九鲤杜仲赶忙踅入府中,往东南角几个道士居住的两间客房赶去,原来这五个道士分住两间屋子,这两间房中间有道连廊,那间住的三个道士皆好好的,凡一与那天青两个是在这间屋里住。
此刻这屋子外头挤满了人,又是齐府的下人,又是衙门的差役,还有那三个道士,一群人叽叽喳喳议论得沸反盈天,唯独思柔榎夕缦宝三人没在。
二人挤进人堆,见庾祺张达和齐家兄弟皆在屋内,叙匀正问庾祺:“庾先生,敢问他们二人是中的什么毒?”
庾祺慢慢盘桓着道:“从方才尸体和地上的呕吐物的情形看,他们两个应该是中了夹竹桃之毒而致猝死。”
门外立刻有个下人道:“我们府里头就栽有夹竹桃,可我们素日常摸着碰着的,怎么我们就没事?”
众人皆出声附和,九鲤忙挤进门来,“你们哪里知道,夹竹桃整株皆有毒,只是毒性大小不同,你们只是摸着碰着不会有什么大碍,只不过可能有人的皮肉会发痒而已,过一阵自然就好了,能致死人的是它根茎叶里的乳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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