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忙向外头叫了庾祺进来,悄声说:“叔父,他别真是高热把脑袋烧糊涂了吧?”
“这高热还不足一日,哪里至于。”
庾祺走到床前坐下,狗儿忙把被子拉来罩住脸,他轻轻拉下被子,细细端详这孩子的神情,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目光神色却显得过分怯懦迟钝,是有些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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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第120章 出皇都(〇四)
隔会庾祺轻声问狗儿,譬如猫狗怎样叫,有几个玩伴,耗子有没有尾巴这列再简单不过的话。狗儿却是答得出一些答不出一些的,九鲤愈发惊奇,七.八岁的孩子怎么会连这些事都不知道,因而拉过庾祺问缘故。
庾祺心下已了然,反剪起一只手扭头望着狗儿,似叹非叹,“这孩子似乎是天生低智。”
“低智?!”九鲤大吃一惊,有些信不及,忙走到床前问:“狗儿,你上过几年学了?”
狗儿在枕上懵然摇头。
“你都跟先生学了些什么?”
他由被子里伸出两手,一面掰着指头一面念:“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苟不教——”
庾祺听他不过背到一半就磕磕巴巴起来,愈发笃定。他顺着狗儿的脸望到旁边,却一下定住了眼,原来另一个枕头底下押着只金戒指,鸟纹圈住的戒面上刻着个“仙”字,奇怪,其工艺精湛的地步,绝不是曹家该有的东西。
“狗儿!”
倏地绣芝端着盆水进来,打断狗儿背书,搁下木盆坐在床沿边,又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去,笑道:“这时候念什么书?来,娘给你擦擦身。”
说着弯腰拧帕子,一面按庾祺说的擦洗他的腋窝,一面同庾祺笑说:“老爷见笑了,这孩子虽上了两年学,可先生们不是今日有事就是明日有事的,私塾换了好几家,耽误了许多工夫,害他学两年只学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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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祺不搭话,只朝九鲤看了一眼。这事先时九鲤就听杜仲说过,眼下看来,多半是那些做先生的瞧出这孩子低智,不肯白费工夫教,这才故作的推辞。
也不知绣芝到底清不清楚她这儿子有些不对头,九鲤暗着她那温柔慈爱的神情,不大好问,便将庾祺悄悄拉至院中,“叔父,您说他是天生低智,这种病,能不能医得好啊?”
庾祺将两手拢在袖中,缓缓摇头,“有的孩子天生心智迟缓,要是运气好,等到他十七.八岁的时候,可能是九.十岁的心智,倘或命不好,也许像五.六岁,就是人家说的天生呆傻。”
“真的无药可医?”
“若有能使人聪明的药,这世上的读书人岂不个个都是状元?”
九鲤空叹一口气,贴在他身边问:“那您说,郭嫂知不知道狗儿先天残疾?”
他朝那屋子的窗户上望去,慢慢摇头,“也许是知道了不肯承认,哪个做娘的肯承认自己的儿子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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