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成!”
“不是呀不是呀!”九鲤手舞足蹈拽住他,“我是问郭嫂呢,你同她商议好了?”
他连不迭点头,“说好了,她到码头和咱们汇合。”
“她竟然答应了?撇得下家里?”
杜仲一时志得意满,“家里的事哪及我们两个的事要紧?再说她又不是不会打算,只要我们俩的事成了,将来家里自然有我担当。”
九鲤也来不及盘算其中蹊跷,拽他一下道:“你把包袱搁在这里,先去雇辆车来远远等着我,我在这里盯着叔父,他这么早起来,多半是要出门替人看诊,等他一走我就出来找你。”
他把包袱塞给她,朝门外指指,“那我去了,你当心别被他们瞧出不对来,免得咱们连这条街都走不出去。”
“还用你嘱咐我?快去,别耽搁了!”
杜仲溜出去不久,庾祺便从东厢房出来,同阿祥一并走到仪门上,见仪门的门闩是歪松着挂在一边门上,心下奇怪,因问:“大早上的是谁出门去了?”
阿祥道:“是杜仲,我才刚看见他了,他说想到街口买那摊上的油炸酥饼吃。”
庾祺急着出门,便未多想,随手拉开门出去。九鲤藏在洞门底下瞧,连雨青也回房睡回笼觉去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忙挽着两个包袱摸黑溜出仪门。
二人及至码头,天色微亮,果然看见绣芝也在栈道上等着,叙白从船上下来,朝九鲤走来,杜仲则笑呵呵朝绣芝跑去。
叙白扭头看他一眼,“杜仲兄弟真要跟去?”
九鲤撇着嘴,老远瞪着杜仲的背脊,“我不叫他跟他就要同叔父告状,我只好随他了,你别嫌累赘,就当他是跟着去玩好了,有什么事他也能帮得上一些。”
叙白随意笑笑,“我倒没什么
,只是他为什么还要带个下人?我听说他与郭嫂有些——闹得你们家里近日鸡犬不宁,难道是真的?”
九鲤烦嫌地胡乱点头,“你看他那副蠢样子,真没出息,还要带人私奔,我看真是痴人说梦!”
“杜仲兄弟也是性情中人,再说他还年轻,做事冲动在所难免。”叙白并她慢慢朝船上走去,前头就是杜仲绣芝的背影,他看着那女人曼妙的身姿,攒起眉头,“不过郭嫂年纪不小了,又有儿子又有婆婆的,怎么也这么意气用事?”
九鲤此刻才有空闲思忖这事,可不是嚜,前几日郭嫂才要和杜仲断了,怎么一转眼又答应和他上京?就算她性情善变,可为儿子的心也这么易变?
四人一上船,九鲤不敢多逗留,忙吩咐船家开船,走了小半个时辰不见庾祺追上来,方放心进舱内吃茶,一面向绣芝打听,“郭嫂,你是怎么同家里的老太太说的?”
绣芝正坐在一根小杌凳上打扇烧水,紧盯着火炉子,双眼被炭火烧得红彤彤的,她淡淡笑道:“我说我回娘家一趟。”
“噢——”九鲤缓缓点头,“你娘家在哪里啊?”
她顿了须臾,抬起脸来,“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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