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的事最好谨言慎行!哼,这里是刑部内堂,不是你南京的同寿堂!”
庾祺含笑走到左首椅上,旋身坐下,“秦大人,我并没有说是有人借刀杀人,这话是您自己说的。”
那头叙白瞧过匕首,也道:“即便有人说这话,也是合情合理的怀疑,秦大人是刑部官员,难道连合理的推测也不许?”
秦济益发重重地冷哼一声,“齐叙白,你已经被革职了,别在这里摆你县丞大人的架子,眼下你虽有功名,却不过一介书生,许你进刑部是看王爷和邹大人的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
九鲤与张达站在左边最尾一张椅后正捧着匕首细看,终于察觉这堂中气氛剑拔弩张,二人抬额窥他几人一眼,只见庾祺翛然坐在左首,邹昌气定神闲坐在右首,秦济叙白上下而立,各有愠恚。
如今凡见过面的官员,都因九鲤心照不宣的身世秘密而待她十分客气,她想着劝一句还使得,便走上前笑道:“凶手一点眉目还没有呢,几
位大人就要为他吵起来了,这多不值当啊。”
邹昌旋即点头笑道:“不错,还是言归正传吧。在案发大约七.八天前,昭王府里服侍王爷更衣的两个丫头曾发现这把匕首不见了,而发现的前一日,王爷曾到京郊打过猎,怀疑是丢在了山上,还派十几个家丁去山上找过,却没找到,满王府的下人都可以作证。”
九鲤转向邹昌,“这么说,也有可能是有心人偷了这把匕首?”
邹昌瞟了眼秦济,笑道:“也可以这么怀疑,王爷在京不喜欢摆架子排场,这个习惯秦大人想必也有所耳闻,王爷常微服出行,身边往往只带一两个随从,若有心人要偷,也不是偷不到。”
因这话此刻出自九鲤之口,秦济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点点头,走来邹昌身旁坐下,“也是这个缘故,此案才成了悬案。”
九鲤走去庾祺身旁,见他攒着眉又在翻阅尸检案卷,便俯下身去悄声问:“叔父,还有什么不对?”
庾祺轻轻摇头,再看两眼便将案卷搁置,“死者姝嫱在宫内有没有什么仇人?两位大人查问过没有?”
秦济不耐烦道:“查过了,姝嫱今年二十岁,保定府人氏,家中只有爹娘,十五岁选入宫中,先在尚寝局当差,掌灯烛事宜,去年冬天才调任到贵妃娘娘的苍梧轩当差,掌贵妃娘娘的日常膳食用药,在尚寝局没听说她与人结过仇。”说到尾后,他的神情显然有些犹豫,声音亦低了下去。
庾祺心内了然,接着追问:“那她在苍梧轩可曾与人不和?”
邹昌向旁瞟着秦济,见他不愿说,便笑道:“这个我和秦大人也查问过,这个姝嫱在苍梧轩当差的一年,常常挨罚。据苍梧轩的六个宫女两个太监说,她做事丢三落四粗心大意,所以掌事姑姑生气时,难免掐打她两下,也常罚没她一些薪俸。”
九鲤马上想到早上陈贵妃身边的那个盛气凌人的宫女,“这位掌事姑姑是不是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眼睛细长,个子高挑,身量纤瘦?”
邹昌道:“不错,她叫韩蕴儿,自从贵妃娘娘选入宫中,一直服侍其左右,直到娘娘封了贵妃才升任苍梧轩的掌事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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