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讫出了府来,上马直奔南门,在城门处打听,果然半个时辰前有几百禁军朝西而去。他一时不能分辨到底是真是假,仍上马往西又跑了二十多里,只见有条山路穿山而入,那林间树高云断,枝叶蓊薆,雪覆山颠,暗森森险恶不已。若那小太监说的是真,倒的
确是个打家劫舍的好去处。庾祺掣转了马,便朝那小路上行去。
跑入林中,山路越行越窄,一眼望不见出口,却在右面果然看见一辆侧翻的马车。他忙跳下马,将马栓在树上,往前查看,还真是宫里的车,只是不见马匹。
正弯腰查看地上痕迹,忽地耳朵一动,探起身来四睃,只见从几面树后走出来四个提刀男人,皆是三十岁上下,身材修长,穿玄色服饰,衣襟袖口上绣有白色云雷纹。
他刹那想起十几年前全府碰见的那几个武艺高强的人,他们的刀上正刻着这般纹样。这回倒叫齐叙白说准了,果然有诈。他立时掣下腰刀,拨了刀割下一片衣摆,将刀紧紧缠握在手上,双腿张开微屈,环顾四人笑了一笑。
为首的王佥却从前面远处一棵树后怀抱雁翎刀移步出来,“此刻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庾祺仍笑,“看见你们,说明鱼儿没事,如何不该笑?”
“九鲤姑娘是皇上血脉,当然无人敢犯,不过你就说不定了。杀了他!”王佥在后头一声令下,只见东西二人朝庾祺飞扑砍来,来势凶猛。
庾祺侧身一闪,提刀挑开二人刀尖,不及衣袖仍被剐下一片。却听身后异动,他只得屈腿倒地,迎头举刀抗过一刀,同时袖中退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闪,须臾间插入头顶这人腹中,忙连身滚到一旁,跳起身来,已躲出围困。随即一手掣去外氅,将沾了血的匕首在咬在口里,把内袍衣摆提起来塞在腰间,那手又取下匕首,仍双腿屈膝,以待迎敌。
顷刻死了一人,那三人不得不提起小心,横刀缓缓上前。倏地一人向前一倒,手在地上一撑,横刀朝庾祺下盘砍来,另两人搁空一条,立刀却由高处劈来。电光火石间,庾祺向后闪一步,向空中抛出匕首,抱树一饶,却从树那头闪出来,趁右面这人刀刃劈在树上一时受阻,横刀从他腰侧直划到腰间,并接住匕首。
那两人立时一左一右,朝树后劈杀过来。庾祺眼疾手快,横咬腰刀向上一跃,攀住树干径往上爬,底下二人也随即攀树而上。倏地一刀朝庾祺双手打转飞来,他只得将双臂松开,双脚一蹬树干,翻身落回地上,那刀正横嵌入树内。
树上二人一并跳在庾祺背后,其中一人顺手取下飞嵌的刀,往前一丢,叫庾祺身前那王佥接了。随即王佥举刀笑道:“沈公公说得不错,果然不能小看了你。”
庾祺前后张望两眼,“当年我能杀你们八人,今日也能杀你们五人。”
“一个市井郎中,口气倒不小。”王佥一笑,立刻将刀朝庾祺飞甩而来。
旋即庾祺在身后也听见疾步声,闪过前面,便忙回头迎挡。虽架住了这二人的刀,哪敌王佥连圈从背后打来,打得他喷出一口血,迎面倒地。此刻却顾不得痛,又忙翻身,两脚踹中两个人腹部,将二人踹退一步,急跳起来,朝三人虚劈一刀,三人齐齐仰腰躲避,庾祺底下却直将匕首插入一人腹中。
一时毙了三人,只剩王佥二人,庾祺登时曾添了不少信心,便反手擦了嘴上的血,提着匕首横着刀朝二人虎豹一般缓缓逼近。王佥二人凝着目,握着刀缓缓退步。只见那王佥一笑,倏地周遭簌簌落下雪,庾祺匆忙中抬头一瞧,只见天上五个人拉着一张网直朝他头上罩来。
原来早有七人结网埋伏在树上,眼见地下敌庾祺不过,逮准时机便跳将下来,一网将庾祺网在地上。此时下起雪来,洋洋洒洒,蛰得庾祺眼皮一凉。
王佥握着雁翎刀,刀尖直冲网洞中逼近,“庾祺,你是很能打,不过却不够奸猾狡诈,你纵有再强的武艺也逃不开天罗地网。你我无冤无仇,别怨我们,是皇上要你的命!”
话音一落,便将刀尖朝网中刺去。说是迟,那时快,却见哪里银光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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