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年到头就指着这点年例过节走亲戚,不管怎么着,今日也得放给我们!”
振臂一呼,后头也你一言我一语地嚷嚷开来,也有米行的,也有布行的,也有茶叶行的,嘈杂得把路人也辏集过来。
轿前一个老掌柜便指着这群人骂,“都说了年后一准就放了,急什么?!难道还会欠你们不成?!谁再闹就没有他的份!”
“薛掌柜,您老只管拿这话搪塞我们,大家伙年前就急等着钱使,年后?晚了!反正今日我们讨不着钱就不走了,大不了大家都在这大街上把年关混过去!”
“嗨,谁家做生意没点难处?这不是年前有笔账还没收回来嘛,人家说了,初三就给咱们结银子,银子结了肯定放给你们。”
“放屁!没见谁家正月里结银子的!肯定早就收回来了,就是不给咱们放!再说了,做生意有没有难处是你们东家的事,我们这些伙计又没少出力,凭什么你们遇了难处就算在我们头上?!大姑娘出门脚不沾地,不是一样车轿坐着,这么些人服侍着,专来苦我们!”
说着,愈发上来,把顶轿子四面八方周围团团围住。
门上一班侍卫听得,又稍松了精神,“好像是哪家的伙计讨年例,这么些人,看来买卖做得不小。”
虽是买卖人家闹事,却在王府跟前,终归不成体统。宋闻只得上去,钻进人堆里同关幼君说话:“这位姑娘,这里不是寻常地方,看见匾额没有,这是昭王府,你们要说话,到别处说话去,别聚在这里。”
幼君掉过身来便笑,“我也不想他们聚在此处,这位官爷,你若替我赶了他们,我百两黄金酬谢。”
这群人一听做东家的情愿百两黄金酬谢旁人,却拖着他们年例不放,益发火大,更是寸步不让。宋闻饶是御翎卫副领,也不敢无故斩杀百姓,何况还有这么些人做见证,一时退不是进不是的,与这些人推搡不休。
恰巧人堆后头那王府角门内有人出来,却是青雀,朝着前头瞭探一眼,拉着这门上的队主曹朗问:“是些什么人在这里闹?连里头都听见了。”
“好像是做买卖的东家和伙计相争,姑娘不必惊慌。”
青雀将眼角飞起,“怎的不惊慌?眼下是什么时候?皇上交代的差事要是出了岔子,你我都难逃其咎。还不去把他们赶走。”
这曹朗想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也上前帮宋闻赶人,谁知顷刻间也被那班不讲理的人团团围住,人堆里你拉我拽,愈发骚动起来。
青雀又朝剩下几人使眼色,“我看这些人有些来者不善,你们还不快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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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将这角门上的人都支开了,忙回身闪进门内。门内旁站着个一样穿着芒屩布衣的男人,顺手递了套衣服与她,这人抬起半边脸,原来是周钰。
青雀正急着解了头发,胡乱用破布条缠了,又蹲下身双手往地上蹭得好些灰,起身便往他脸上抹,顺带手扯了他颈上的粗布围脖半遮了他的下巴。周钰的嘴唇给她的手指剐蹭了一下,忽然眼光波动一下,又暗沉下去,往她身上披了布衣。
她自顾忙着在嘴边贴了一圈短短髭须,也把脸两下蹭得灰扑扑的,拉着周钰溜出门来,趁乱跟着陆续来瞧热闹的路人混进前头人堆里,把前头那伙计的衣袖一扯。那人低着扭过半张脸,原来是叙白。
最前头那些人正闹得凶,有人睡在地上只管哎唷,“人说官商相衬果然不错!什么御翎卫,还不是见钱眼开!瞧瞧,和我们这东家还不认识呢就向着他说话,还来打我们!”
“凭你是什么禁军侍卫,也得讲理,做东家的欠我们的工钱,就是告到皇上面前也是我们占理,皇上是英明圣君,岂容你们来胡乱打人!你们要是拔刀,我老头子正好往那刀口上撞!拼得我一个,大家闹到皇上面前,正好把该得的钱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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