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就要率领部众衝下去诛杀仇人,这时属官急忙拉住他,“冯都尉,此时万不可意气用事,小心有诈。”
冯悉脚步顿住,强行克制下怒火,他伏在女墙上继续观察。
“不过五十余骑,何足挂齿,我堂堂七尺男人,焉能惧她?”
属官道:“依下官之见,此必为诱冯都尉出关之计,暗中定有盘算。”
低头看了一眼地上陆勘的首级,冯悉拳头硬生生砸在垛口,心中绞痛万分。
三弟,不是为兄不替你复仇,这女人来历不明,为兄怕是有诈。你且等着,待为兄探清虚实,必将她千刀万剐,将她头颅割来祭奠你。
就在这时,仿佛出现了一个声音,离他如此近,又如此远。
“当初我等结义之时,承诺同生共死,今大哥何忍弃我而去?大哥……大哥,我找不到我的身躯了。”
冯悉猛然心惊一跳,往后退了两步,一下扑向地上的头颅,“三弟,是你在说话?刚刚是你在说话?”
死去的头颅自然不会回答,但这时候,鲜红的血液不断从七窍中流了出来,死状凄惨的脸,此刻更加狰狞可怖。人已经死去多时,血早就该凝固了……果真显灵了!
关上守军见状,皆被吓得往后缩。
唯有属官觉察到了不对劲,凑上前来,手摸上血迹,打算一探究竟。
冯悉愤怒地一脚将他踹开,“谁让你动我兄弟的头!”
他张开双臂护住,神色激动,絮絮不止:“当日誓言,为兄岂能忘怀。当日在关外对月叩头,结义之言,言犹在耳,为兄永世不忘。三弟,你且告诉为兄,要为兄怎么做?”
属官从地上爬起来,看向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冯悉,极力劝道:“冯都尉,此事必有蹊跷!”
“还敢妄言,信不信我把你砍了!”冯悉神情激愤,脸上青筋暴突,作势要向他捶来。
属官浑身一震,他太知道冯悉的秉性了,遂退到一边,不再多言。
城关下,谢乔开始叫阵。
“你这三弟,极不中用,三两下便被我放倒;还有你二弟李益更不多说,一刀砍去,尿了一裤子。至于你,一丘之貉罢了,还不速速下关受死?”
声声传来,关上冯悉咬得牙齿咯咯作响,他咬字发狠:“三弟,你就在这里看着,看为兄这就下关去为你报仇雪恨!”
“狗屁的玉门都尉,不过是一缩头乌龟。”谢乔讽刺道。
冯悉站起身来,气到极点,目光反而坚定了,他认定了一件事,无可动摇。
区区一个女子,敢在他关下叫板,这对他而言是莫大的侮辱。
“取我兵器来。”
冯悉一边走,一边束上甲胄,两名部从给他抬来了兵器:一杆马槊,足有一丈长。
他跨上座驾,手仗
马槊,马镫磕在马肚子上。
身后部众纷纷上马,紧随其后。他的十八名贴身羌卫也护卫在他左右。
前朝有将凶悍的羌人编入骑兵的先例,羌骑也曾是抵御匈奴的一把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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