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忘了去灌溉直接被太阳晒死了,这让他心痛不已。而且勒节种的葡萄就在旁边,他平时照料自己葡萄的时候,居然顺便也不帮他浇浇水,简直可恶至极。
垦地种植的事交给极支辽去做了,谢乔再将格子里的营帐取出来,依山结营。还有一件紧要的事,就是在山间开辟出一条路,便于外面的百姓进来,他们否则只能从被军士把守的虎牢关通过。
有【舆图】的帮助,侦察地形变得很容易。
荥阳城四方的山体低矮,至多不过十几米的高度,大军无法通行,战马无法上山,但山间自有崎岖小路,人还是能爬进爬出的。谢乔需要做的,就是沿途做好标记。
穿过荥阳城往东的这片山,就是汜水,汜水河在这里自南向北流过,往北走两三里地就是黄河,谢乔用肉眼就能两河的交汇口。汜水河面不宽,约摸宽度大概在十来米左右,南边上游约三里地,一座木桥横跨两岸,木桥西边自然就是汜水关虎牢关,而东边便一望无垠的华北大平原。
做好记号后,谢乔原路折返。
部曲驻扎在荥阳城内,并未引起大多的关注,因为当前天下大乱,汉灵帝已然下令准许全国各地自行募义兵,抵御黄巾乱贼。只要他们不头裹黄巾,不干杀烧劫掠的事情,就是完全合理合法的。
当[高级神奇土壤]收获了两茬,也就是过了大概八天的时间后,谢乔派出去侦察情报的军士回来报信,雒阳方向,一大支数万人的部曲正往此地浩浩荡荡而来。先头部队的军旗上,一面绣着“漢”,一面纹着“皇甫”字样。
是了。
谢乔当即命令部曲开拔,收回营帐和神奇土壤,将谢适单独安顿在荥阳城。虽然人生地不熟,但谢乔给他留了铜钱,若实在遇到险情,还能直接跳入端点中紧急避险。
为了两军之间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谢乔与何颙一道,暂时先脱离骑兵军阵,望皇甫嵩军前赶来。
何颙当年在雒阳城中,虽与皇甫嵩交往不深,但也算是旧识,谢乔需要充分利用他的身份,作为自己打入官场中上层阶级的敲门砖。
将旗之下,身着戎装的皇甫嵩远远看见两骑,心生纳闷,待近前些后,他终于辨认出了其中一人,何伯求。
皇甫嵩抬手示意暂缓行军,主动驱马出迎。
双方马头相距三米,何颙先行拱手揖礼,“义真兄,别来无恙。”
“伯求贤弟。”皇甫嵩微笑着回礼。
随后纳闷他旁边英气的女子,“这位是?”
谢乔穿一身戎装,披轻甲,头上没戴铁盔。那东西实在太重了,又没有做内衬,戴起来太沉,她暂时用不上。她只绑了一条深色头巾,武人都是这样的装束。
“下官敦煌郡龙勒县长,谢乔,字昭奕。”谢乔从容地自报家门。
她继续说:“下官闻听中原有变,遂召集乡勇,特来勤王。”
二月初黄巾起义爆发,现在是三月中下旬,时间上是完全合理的。当然,如果要深究,查问沿途关隘的守军,是查不到谢乔一行的行踪的。但现在所有人关注的焦点都是黄巾贼,没有人会在意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果然,皇甫嵩并未起疑,脸上反而肃然起敬,朝谢乔拱手,赞许道:“敦煌距此数千里之遥,谢县长竟为国为民,远道而来,真国之义士也。”
“下官愧不敢当。”谢乔假个马嘎谦虚道。
这时,一旁的何颙接过话,“义真兄或许不知,去年贤弟游历西凉时,入龙勒城,亲眼所见,谢县长治下之龙勒县一改颓势,百姓安居,粮食丰收,境内寇贼扫尽,政绩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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