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厚重的脚步声。
谢乔遥遥望去,北边乌泱泱的人马自官道而来,头裹黄巾,来势汹汹,数量很可能超过了两千人。全往她这来了!
看来是她低估了黄巾的凝聚力,竟然倾巢出动了。
“你速速去通知长水校尉增援,黄巾贼寇走的西道。”谢乔吩咐一名骑兵。
这名军士领命,驾马奔了出去,直奔向十里地外的东道。
他寻到伏于道路两侧的长水营,滚鞍下马,拜在长水校尉陈靖面前,如实禀报,“陈校尉,两千贼寇尽往西道而来,请发兵支援。”
闻言,陈靖一惊,神色略显紧张,,急切地说:“贼寇竟然舍近路走远路,好,我已知悉,你可回去告知谢县长,我部即刻赶来!”
军士拱手再拜,跳上马回去复命了。
望着军士的身影消失在林中,陈靖的脸松垮下,嘴角轻轻勾起,而后往草里一趟,双手枕着头,优哉游哉地闭上了眼睛。小憩。
长水丞纳闷地问:“陈校尉这是何意?”他都要动身招呼兵卒开拔了。
“那谢乔,区区一县长,狂妄得很,全然不将我等放在眼里。三百足矣,无需增补说是,我便要看看她有多大能耐。”陈靖漫不经心地说。
“可若是贻误战机,回去如何同皇甫使君交差?”长水丞面露担忧。
虽然他们刚刚划入皇甫嵩部,但听闻皇甫嵩治军严明,令行禁止。
“我们这不是路上遇阻了吗?谁成想野地里还藏着一彪人马,”陈靖噗嗤笑出声,“让她先与黄巾斗,两千黄巾,够她那三百杂军喝一壶的了。斗得个两败俱伤,我等歇够了,再去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妙哉?”
另一端。
两千黄巾已然近在眼前,送信的军士都回来了,东面却迟迟不见陈靖的援军,谢乔一下就猜到了缘由。故意的。
三百对两千,伏击没有意义,况且此地地形平坦,也没有太充足的准备,不如就在官道上拉开阵势。
谢乔一令出,官道两侧军士马匹立即开动,弓骑兵在前,重骑兵在后,正面迎敌。
黄巾军面对前方道路上的阻敌,提速冲锋而来,士气高昂,喊杀声震天。
好消息是,两千黄巾没有马匹没有骑兵,全是步兵。
不过即使有骑兵也不必怕,她麾下的西凉骑兵骑的都是性能更优越的匈奴马,若有意逃离,是不可能被追上的。
这是谢乔最大的底气,打不过还能跑。
黄巾目测冲到近了两百米,西凉弓骑的指挥官梁汾当即下令,“引箭!”
尽可能排开的两百余弓骑兵齐刷刷地从箭壶中抽出箭支,引弓搭箭,箭镞对准敌众。
“放!”
命令一下,箭支整齐划一飞射而出,呈一条优美的抛物线,先上升再下滑,射向密集的黄巾敌众。
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弓骑兵的射术无疑更了精准,且他们射出去的箭矢上不再是光秃秃的,而是附带了用以增强稳定性的箭羽。这是谢乔从她的牧场的鹅鸭身上抽走的。
浩浩荡荡的黄巾军呈一条长蛇状,铺满了官道。两百支箭矢放出去,直接放到了蛇头前排的数十人。
在梁汾的指挥下,弓骑兵随即再射第二轮,第三轮。
射完第三轮,双方排头的距离已经来到了五十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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