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雄关扼守着雒阳东面的咽喉,关墙高耸,气势森严。
入了此关,便意味着进入了京畿之地,理论上,不可能再有成规模的黄巾军活动了。
押解官兵们紧绷了数日的神经,也稍稍松弛了一些。
囚车碾过关前青石,虎牢关的阴影沉沉压下来。守关士卒推开厚重的城门,铁链绞动声刺耳如鬼啸。
张宝抬起头,望见城楼上悬着的几具风干尸体——都是太平道的信众,如今只剩破布般的皮囊在风中摇晃。
押送军官王煥踢了踢囚车木栏,靴底沾着的泥浆溅在张宝脸上。
他咧开一嘴黄牙笑道:“地公将军?我呸!进了这道门,你连地沟里的老鼠都不如。”
张宝沉默不言,不去管脸上污渍,只是指节因攥紧铁链而发白。
“听说你会呼风唤雨?”王煥突然拽起张宝的发髻,逼他仰头看向城楼尸体,“怎么不叫雷公劈死老子?下场大雨把老子淹了!”
周围兵卒哄笑起来,有人朝囚车啐了一口浓痰。
囚车驶入瓮城时,王焕突然喝令停车。
他解下裤腰帶,对着囚车哗啦啦撒起尿来。
“进雒阳,当然要先沐浴!”
腥臊液体顺着木栅淌进车內,张宝的麻衣下摆顿时浸透。
“将军勿怪。”王焕系着裤帶阴阳怪气,“等到了雒阳,天子会用滚油给你沐浴呢。”
众人哄笑不已。
然而,正当囚车行至荥阳城外时,天色骤变。
毫无征兆地,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瞬间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水幕。
这并非寻常的骤雨,雨势之大,竟让训练有素的战马都开始躁动不安,嘶鸣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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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解的军士们被浇得睁不开眼,浑浊的雨水打在脸上生疼,淋进眼睛里生疼,只能勉强勒住缰绳,囚车队伍被迫停滞不前。
这雨,自然是謝乔利用【背包】的格子,在渡荥阳北面的黄河之中装载了近五十格的河水,此刻在荥阳上空尽数释放,便造就了这反常的倾盆暴雨。
当初她在敦煌城,便是用的这个办法扑灭了城中火势。
当时她还是一格一格地从井中取水,再喷洒扑火,而现在数十格子的河水同时倾注,雨势之烈,可想而知。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雨声渐歇,天空重归阴沉。
军士们抹去脸上的雨水,视野恢复清明,却赫然发现,地面上已积起了寸许深的浑浊积水,水中泛着不自然的土黄色。
这诡异的景象让众人心头一凛。
一名军官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囚车,下一瞬,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嘴巴无声地张大。
囚车之内,空空如也!
方才还端坐其中的张宝,已然不见踪影!
“人呢?!张宝人呢?!”军官的嘶吼声在寂静的雨后显得格外刺耳。
骚乱瞬间爆发,官兵们手忙脚乱地检查囚车,却只看到被撬开的锁链和空荡荡的木笼。
方才那场异乎寻常的暴雨,竟成了最好的掩护。
军士如同无头苍蝇,混乱地散开搜寻。
王焕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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