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管亥嘴角勾起冷酷的笑意:“传令下去,加速进军,天黑之前,攻下睢阳!城里的钱粮、兵甲,还有那劳什子梁园里的珍宝,都是咱弟兄的!”
“喏!”
三万黄巾军闻令,脚步更快,黑压压的人潮带着一股压抑的兴奋,朝着那座孤零零矗立在平原上的城池涌去。
薄暮时分,睢阳在望。
远远望去,睢阳城墙确实显得高大坚固,城头上似乎还有新近修过的痕迹。
管亥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旋即舒展开来。
斥候的情报不会错,梁国大军已开赴青州,城內守军必定空虚至极。
再高的城墙,没人守,那就是个摆设。
管亥立马于阵前,看着近在咫尺的睢阳城墙,脸上毫不掩饰的轻蔑。
他猛地抽出腰间大刀,向前一指,声若沉雷:“攻城!”
号令一下,后方阵列中立刻骚动起来。
数十名赤膊或只穿着简陋皮甲的黄巾力士,喊着号子,合力推动着几架用粗大原木临时捆绑、前端包着铁皮的冲車,吱吱呀呀地朝着城门方向移动。
冲車十分简陋,甚至连顶盖都没有,推車的力士完全暴露在外。
更多的黄巾兵则扛着临时砍伐、削尖的树干做成的简易云梯,或者干脆就是绳索和钩爪,呐喊着紧随其后,准备攀爬城墙。
沉重的冲车被推到外城门下,力士们调整好位置,随着一名小头目的呼喝,十几人同时发力,将巨大的撞木向后拉到极限,然后猛地松开。
“咚!”
一声沉闷的巨响,撞木狠狠砸在厚重的包铁城门上,城门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木屑和铁锈簌簌落下。
城墙上终于有了反应。
稀稀拉拉射下几十支箭矢,箭簇在空中划过软弱无力的弧线,有的甚至没能飞过护城河,就噗噗地扎进了泥土里。
少数几支射到近前的,也大多被黄巾军前排随意举起的木盾挡开,或者干脆钉在冲车粗糙的木料上,箭杆兀自颤抖,却毫无杀伤力可言。
“城里是没人了吗?这箭射得跟绣花似的,挠痒痒都不够劲!”一名站在冲车旁的黄巾贼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叉腰狂笑起来,引得周围的黄巾军士跟着大笑,紧张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管亥见状,更是心中大定,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
看来谢乔真是把家底都掏空了,连守城的弓箭手都凑不齐像样的。
他甚至懒得命令盾牌手上前掩护,不耐烦地再次挥刀催促:“加把劲!撞开它!第一个冲入城内者,赏金十两!”
重赏之下,推车的力士们如同打了鸡血,吼叫着加大了力气。
“咚!”
“咚!”
“咚!”
撞木一次比一次更狠地砸在城门上,城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门轴处的铆钉开始松动,门板连接处出现了裂痕。
终于,伴随着“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外城门再也支撑不住,两扇厚重的门板向内猛地敞开,其中一扇甚至直接被撞得脱离了门臼,歪斜着倒向城内,扬起大片的烟尘。
“开了!城门开了!”
“冲啊!抢钱!抢粮!”
久踞山林,压抑许久的黄巾贼如同开闸的洪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兴奋地呐喊着,挥舞着简陋的兵器,争先恐后地涌向洞开的城门,黑压压的人潮瞬间就吞没了城门洞。
在他们眼中,睢阳城已是一座唾手可得的宝库。
然而,踏入城门的瞬间,冲在最前面的黄巾军士脚步一滞。
眼前的景象令他们大吃一惊,此处,并非城中宽阔的街道,而是一片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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