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大义名分,拱手相送于相国了。”
“届时,相国便可昭告天下:谢乔名为汉臣,实则包藏祸心,不尊朝廷号令。朝廷征召贤才辅佐圣君,此乃国家大义,利在千秋社稷,她却将圣人私藏于梁地,使其不能为国效力,意欲何为?莫非是想挟圣人以自重,将贤才奇货可居,坐待时机,图谋不轨?
“此等行径,与乱臣贼子何异?其不臣之心,已然昭然若揭!”
“如此一来,相国再兴问罪之师,便是讨伐不尊王化、意图割据之逆臣,师出有名,名正言顺。天下士人百姓,只会指责谢乔不识大体,妒贤忌能,阻碍贤路。梁国之内,那些心向朝廷或素来不满谢乔之人,闻听此讯,焉能不心生动摇,甚至生出异心?届时,无需相国大军千里奔袭,强攻坚城,梁国之内或已自乱阵脚,分崩离析。即便仍需动武,我军亦是吊民伐罪之师,梁国军士,又有几人还肯为她一个不忠不义之人死战到底?”
董卓艰难地听到这里,终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够了!磨磨唧唧,绕来绕去!”
贾诩见状,言简意赅地说:“相国若循我计,可兵不血刃取梁国。”
董卓大手一挥:“我意已决。汝不必多言!”
说罢,他猛地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军帐。
待董卓离了军帐,一旁的李儒脸上带着笑意,缓缓开口:“文和甚晓戎事韬略,却不懂朝政。”
贾诩诧异:“愿闻其详。”
李儒踱步至帐中央,负手说道:“相国此次出兵,乃立威之战,不计损失,只图尽显西凉军风驱电扫之勢,所向披靡之神威。文和计虽妙,却非相国所欲也。以计胜,莫若以武胜。”
八千铁骑出得虎牢关,在官道上扬起黄尘。
华雄策马当先,身披重甲,手执长刀,威风赫赫。
将行二十里地,忽闻身后急促马蹄声由远及近,他勒住缰绳,战马长嘶一声,前蹄高举。
华雄回身望去,只见一骑绝尘而来,马上之人正是贾诩。
贾诩□□瘦马,显然非军中良驹,一路追赶颇为吃力,待到华雄面前时,那马已是汗如雨下。
贾诩翻身下马,快步上前。
华雄居高临下,目光轻蔑地扫视着这个文弱书生,冷声问道:“先生所为何事?”
贾诩从怀中取出一个用黄绸包裹的小囊,双手奉上:“在下为将军献上一錦囊,若遇困境,可拆开查之。”
华雄瞥了一眼那个巴掌大小的錦囊,上面用细麻绳系得严实。他伸手接过,掂了掂分量,里面似乎装着一张纸条。将锦囊随手塞入腰间皮囊,他语气中满含不屑:“困境?此战必胜无疑,何来困境一说?”
“将军神威,自然战无不胜。在下不过是以备万全之策,将军不妨收下。”贾诩拱手作揖。
华雄哼了一声,调转马头,挥手示意大军继续前进。
西凉铁骑星夜行军,冲击豫州平原,所过之处摧枯拉朽,乡野鸡犬不宁,田中庄稼被踏得粉碎,村舍百姓闻风而逃。
这些骑兵在西北苦寒之地征战多年,早已习惯了风沙与严寒,如今踏上中原沃土,更是如鱼得水,纵横驰骋。
华雄心中冷笑,给中原那些养尊处优的文弱之辈一点小小的边军震撼!
翌日清晨,铁骑踏入梁国境。
前方出现一座小城,城墙低矮破旧,城门紧闭,城头上隐约可见零星几个守卒的身影。
华雄挥手示意,数百骑兵立刻散开,将小城团团围住。他催马上前,长刀一指城门,厉声喝道:“打开城门!降者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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