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之上,战旗猎猎作响,守城军士手持长矛、弓弩,沿着城墙各就各位,箭矢早已搭在弦上,人人脸色凝重,神经紧绷。
谢均、劉备等文官武将立于城头应敌,观察敌情。
城下,黑压压的西凉铁骑阵列森严,一眼望不到边际。
華雄策马上前,搦战。
城头上,张飞按捺不住性子,一步上前,矛指城下:“大哥,这厮好生猖狂!让俺老张出去,定要取他狗命!上回二哥砍了管亥,抢了头功,这回该轮到俺老张了!”
刘备见张飞跃跃欲试,心知这黑厮武艺虽强,但性情急躁,易被激怒,遂伸手拦住:“三弟,你性子急躁鲁莽,不宜打头阵。且稍安勿躁,再观其变。”
他将目光转向关羽,“云长,多加小心。”
张飞鼻子一哼,退至一旁。
关羽微微颔首,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兄长放心。”
他提起青龙刀,翻身上马,缓缓出城。城门徐徐打开,关羽单骑而出,赤面长髯,威风凛凛。
華雄见城中出来一将,心中隐约不安,遂望向身旁副将,沉声道:“你去,将之斩于马下!为我军壮壮声威!”
副将:?
但军令如山,违令者斩。副将心中暗骂,面上却不敢显露,只得硬着头皮拍马上前,挺矛冲了出去。
两骑相向而驰,尘土飞扬。刀光如练,只听铛的一声,长矛应声而折。刀锋去势不减,横掃而过,副将头颅飞起,鲜血喷洒,身躯从马背上栽倒下来。
交锋只一合,人头落地。
城上顿时鼓声雷动,军士齐呼。
华雄在马上看得真切,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此人勇猛非常,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要不然自己必然陷入一番苦战。
遂鸣金收兵。
八千西凉铁骑虽见己方副将阵亡,却并未因此显露丝毫慌亂,依旧保持着严整的阵型,闻金而动,缓缓向后撤退。退至離城五里之处,开始伐木立桩,安营扎寨。
华雄在营中踱步,眉宇间布满了焦躁。
城中守军并不中计,严守不出,铁板一块。
城中亦有猛将,攻城不易,若是在此地旷日持久,攻城不下,损兵折将,回去之后,相国董卓岂能不迁怒于己?
此诚进退维谷之地步。
正纠结时,华雄忽然想起临行前贾詡给他的锦囊,死马当活马医,取出拆开一看。
“詡自随相国入关以来,早闻梁都筑高城、掘深池。将军所部皆为骑士,善野战,不善摧城拔寨,此行必然受阻。相国此举,欲扬威于中原,将军不妨另辟蹊径,不必执着于克梁都。依詡之见,将军可分兵四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摧毁梁国其余未设防之县乡,焚其屋舍,夺其糧食,驱百姓使其流离失所,皆往梁都汇聚。届时,睢阳城外,哀鸿遍野,哭声震天。如此,梁国山河破碎,城外惨状历历,梁都克与不克,皆不甚紧要。梁人见此情状,必然受挫,民心动摇,颓靡不振。诩又闻,谢乔以仁治梁,将军夺城外之糧,如同夺城内之糧也。谢乔若以城中粮赈济百姓,则梁国此后数年再无战力。若不济百姓,则不仁也,民心离散,不攻自亂。此釜底抽薪之计也。此战若能依计而行,成相国威慑中原之意,诩唯望将军在相国跟前,为诩美言一二,诩感激不尽。”
华雄读罢,只觉眼前豁然开朗,心中郁结之气一扫而空。不禁拍案:“还算他有点脑子!”
当日,他便遣散麾下重骑兵,分兵四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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