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在乱世太过常见。
此番,城内守军虽有准备,但面对这群不要命的草原狼群,防线被迅速撕开。
折兰悍士先后通过长梯攀上城头,在城墙上搏杀,爆发出的战斗力让友军也为之侧目。
他们放弃了繁琐的格挡,用手中的弯刀凶狠地劈砍,用肩膀和身体去撞开盾牌,用牙齿去撕咬对手,以伤换伤,以命换命!
这种最原始、最野性的搏命方式,迅速在组织混乱的城墙上撕开了一道道血腥的口子。
与此同时,数十名悍士组成敢死队,下到城门处,抵御着城内守军的冲击。
在同伴的掩护下,两名手持巨斧的勇士劈开了粗大的门栓。
城门被打开,城外大军一拥而入。
他们不同于悍士的狂野,他们的战术素养和纪律性,保证了在攻入城池后能迅速结成陣型,向城内纵深推进。
姑臧城的抵抗在短短一刻钟内土崩瓦解,守军节节败退,或死或降,已然溃不成军。
胜利似乎已唾手可得。
然而,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大局已定时,一阵急促而有力的马蹄声从内城街道深处传来。
一员银甲猛将杀出,手持一杆长矛,率领着数百名同样披甲执锐的精锐騎兵,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精准地从侧翼杀出,狠狠地撞入了冲在最前面的汉军阵列之中。
来将正是阎行!
他脸上没有丝毫慌乱,眼神冷静得可怕。
那些原本已经被打散的守军残部,此刻竟像是被注入了强心剂,绝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
他们重新拾起武器,本能地向着阎行的方向靠拢,又重新恢复了战斗力。
马背上的阎行指挥若定,麾下騎兵阵型严密,即便是在狭窄混乱的巷战中,这支騎兵也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术素养,竟硬生生遏制住了汉军和折兰悍士的凶猛攻势。
长矛挥舞间,带起腥风血雨,马蹄践踏下,血肉横飞。
冲锋的西凉军步兵阵型瞬间被撕裂,许多士卒甚至未来得及举起盾牌,便被那势不可挡的冲力撞飞。
阎行本人更是勇不可当,长矛所指,无一合之将,转瞬间便有数名军士丧命于他的矛下。
折兰悍士的狂野在面对这种训练有素的騎兵冲锋时,也显得有些无措,他们虽然悍不畏死,但硬碰硬的冲锋,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谢乔立于高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阎行,果然名不虚传!
她心中惊叹。果然是历史上那个能与马超酣战,并险些将其刺于马下的猛人!
后续观望,这阎行非但勇猛过人,更难得的是这份临危不乱的决断力。
他只是扫了一眼城头溃败的景象,便清楚地知道,大势已去,姑臧城已经守不住了。
与在巷战中被慢慢绞杀相比,保存精锐,才是上策。
与其带着所有人困守死战,不如集中最精锐的力量,杀出一条血路突圍!
阎行在人群中如同一道银色闪电,他一边挥舞长矛,一边迅速而冷静地扫视着战场。
他的目光快速掠过东门、南门、北门的方向,最终停在了西门。
“随我突圍,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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