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雪摧斟酌道:“明早我让刘长顺备些薄礼,你一并带回去。”
池萤温顺地道了谢,只恨便宜了昌远伯和殷氏。
两人终于重新躺下。
被他这一闹,此时已近三更。
心里记挂着明日回府的事,既期待又发愁,好一会儿才酝酿出睡意。
可枕边多了个人,总是和平日不太一样,哪怕中间隔着距离,独属于男人的气息和热度始终萦绕在身侧,连带着帐内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池萤转过身,面对墙壁,将身子蜷缩起来,可身后热意一浪漫过一浪,透过薄薄的寝衣渗透肌理,她后背都沁出了细汗。
良久之后,确认昭王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这才慢慢平稳了呼吸。
晏雪摧却睡不着。
耳边响起烛芯炸裂的声响,枕畔人呼吸绵长,橙花气息混着少女的体温,如同潮水般漫入鼻端。
身处黑暗,所有的知觉都在无限放大。
皮肉下躁郁奔涌成潮,方才描摹她面颊时,那柔软滑腻的触感亦在掌心疯狂滋生,迫使他想要狠狠抓住些什么。
忽而,少女翻过身来,仿佛睡梦中无意识靠近温暖的源头,竟缓缓蹭至他身侧,脸颊轻轻抵上他肩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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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萤天生魅魔罢辽[猫头]
这两天稍微压一压字数,但还是日更,入v会爆更一万,感谢宝宝们理解和支持,红包继续[红心][橙心][黄心][绿心][青心][蓝心][紫心][粉心]
第19章
晏雪摧从不厌恶她的靠近。
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隐秘欢喜,是出自本能的贪恋与沉迷。
真正令他厌恶的,是不能自控的自己。
那夜同榻而眠,他意识到自己在她身边的每一刻都无比渴望亲近,那种几乎灼穿肺腑的焦渴情绪,只有与她肌肤相触时才能得到片刻抚慰。
更致命的是,那夜亲昵的瞬间,身体的本能头一回战胜理智——他将她压在身下,埋首于颈,唇齿流连于那细腻柔滑的脖颈,沉溺于被她气息包裹时的极致欢愉,他想要毫无保留地与她绞缠,与她骨血相融。
直至从温柔乡中抽身,他如梦初醒,才发现那已是万丈深渊的边缘,只差一步便会粉身碎骨。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一刻她若想动手,他大概必死无疑。
他花了数日时间静思己身、恢复理智,像那日锦帕烧灰,试图将她的身影从焦灼情绪中彻底焚烧殆尽。
他自以为完成得很好,可当寿春堂那日,她的体温透过衣料熨帖掌心那一刻,他的身体便如久旱逢甘霖,依旧不受控制地为之躁动和颤栗。
于是他又想,这样也好。
她虽处处可疑,可那些蛛丝马迹的疑点至今无法串联成确凿的证据。
纵然她心怀叵测,那也是他的王妃,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既然亲近能满足他身体的一切渴求,他又何必一次次违逆本能,刻意疏离?
就像深陷泥淖,挣扎只会越陷越深。
如今她一举一动尽在掌控,来日她若真想为她主子效力,朝他挥刀相向,他亦有千百种办法将她囚禁在侧,一辈子为他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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