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雪摧弯唇:“看来是交情颇深。”
池萤也不好说从前都是池颖月主动结交权贵,旁人如何看她便是另一回事了。
她还未开口,倒是惠贞公主身后一名贵女轻笑道:“可不是嘛,公主爱交游,有的是人巴结奉承,在外打肿脸充胖子,都称与公主交情颇深……当然,我说的自然不是王妃。”
惠贞公主瞪她一眼,示意她少说两句,转而向晏雪摧道:“我们去那边赏花,就不打扰七弟和弟妹了。”
晏雪摧笑容不减:“皇姐自便。”
池萤并未将那人的话放在心上,横竖指桑骂槐说的也不是她,心中只暗暗庆幸,没有被惠贞公主瞧出端倪。
那厢惠贞公主几人往牡丹园去,两名贵女一人是工部侍郎之女,一人是昭毅将军之女,先前就瞧不上落魄伯府出身的池颖月,两人跟在惠贞公主身后小声嘀咕。
“果然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从前她对公主是何等殷勤讨好,如今做了王妃,都不拿正眼瞧咱们了。”
“瞧把她得意的,赐婚圣旨一下就再也没见过她人,如今再见,咱们还得恭恭敬敬朝她行礼呢。”
“要我说,她就是个狐媚子!定是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才被赐婚给昭王殿下,也就昭王殿下看不见,不知枕边人是何嘴脸。”
“多半也是表面风光,背地里的苦楚谁又知道?听闻昭王性情残暴,不知多少折磨人的手段,我看她呀,不过是打碎牙齿活血吞罢了。”
“行了,你们都少说两句……”
尽管她们都压低了声音,可这些议论还是一字不差地落到了晏雪摧耳中。
刚巧玉熙公主跑来,说扶风殿外在玩投壶,喊他们一起过去。
此时尚未开宴,众人三五成群,妃嫔们赏花插花,小主子们被宫女带着玩斗草,年纪相仿的宗亲贵胄们要么饮酒对诗,要么投壶射覆。
池萤不想与人交际,推辞道:“公主去玩吧,我陪着殿下便好。”
玉熙公主:“昭王兄也一起去吧!七嫂你不知道,皇兄他从前……”
话到嘴边及时反应过来,到底没将“百发百中”几字说出来,昭王兄双目失明,她怎能戳他的痛处呢。
池萤从她眼中看出了明显的失落与惋惜。
虽说双目失明是很遗憾,可她还记得初次见面时,昭王可是一箭射穿刺客的脖颈,当时她一度以为他是装瞎,那么远的距离,仅凭听声辨位便有如此准头,便是百步穿杨的武将也不过如此了。
射箭都能如此,区区投壶自然不在话下。
池萤犹豫地看向昭王,“殿下想去吗?”
晏雪摧抿唇:“你同玉熙先去,我有些事要办,过会去找你。”
玉熙公主当即笑道:“皇嫂就去吧!我们一起!”
昭王都这么说了,玉熙公主又盛情难却,池萤也不好再推拒。
好在扶风殿外人多热闹,众人轮番上场投壶,她悄悄立在一旁,也不算惹人注目。
花房的宫女们端着红木漆盘鱼贯而入,每张漆盘上都摆放着新鲜采摘的牡丹,为首的宫女含笑道:“皇后娘娘给各位主子赐花。”
玉熙公主闻言,当即兴致冲冲拉着纯仪公主过去挑花,她着粉裙,便挑了朵赵粉牡丹,又拈几枝在纯仪公主鬓边比对一番,最后挑了朵白雪塔,替她簪在发髻上。
在场不知谁笑称了一句“秀色掩今古,牡丹羞玉颜”,气氛活络起来,妃嫔贵女们也不再谦让,纷纷上前挑选合意的花朵,扶风殿外一时衣香鬓影,热闹非凡。
也有池萤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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