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
“不许让我念秘戏图!”
“教我一项可以在短时间内学会,能唬人,又能应付所有宫宴中表现的小技能”;
“一起去街边小摊吃馄饨”;
“去山下镇子逛街市,替我挑一支最好看的发簪”……
池萤写着写着,发现自己竟愈发大胆了,可又觉得他既然给了机会,那就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总之一个月后回到京中,一切恢复寻常便是。
光是想象这一件件小事,心头竟也品咂丝丝的甜蜜来,好像当真有种相爱的感觉。
绞尽脑汁大半日,池萤终于写完三十件小事,晚间将匣子捧到他面前。
晏雪摧:“都想好了?”
池萤点点头,“夫君翻牌子吧。”
她刻意把“两日一回”的竹简放在最上面,结果下一瞬就被这人指尖挑开,从底下抽出一根,递给她问,“是什么?”
池萤看着那根被扔到一旁的“两日一回”,狠狠瞪他一眼,才去看竹简上的字,“想看你白衣舞剑……会不方便吗?”
不知道双目失明能不能舞剑,不过他百步之外都能取人性命,想来应该不在话下。
晏雪摧果然欣然应下,起身对程淮道:“取我剑来。”
池萤忙跟上去问:“现在吗?要不等明日……”
晏雪摧:“白天黑夜对我来说有分别吗?”
池萤没想到他这么容易便答应了,她还挺想看他舞剑的,这人身高腿长,宽肩窄腰,平日着白袍便很有一派清逸韶举的气度,舞剑定也是潇洒飘逸。
程淮为他取来长剑,晏雪摧在手中舞了个剑花,正要起势,池萤忽想起什么,说“等等”,踮起脚尖,在他眼前系上了白绸。
月华如水,夜色微凉,耳后的绸带随风飘扬,池萤只觉得他光是站在这里,那话本中的白袍剑客便有了脸。
白衣猎猎,长剑出鞘,池萤眼前寒光一闪,便见他提剑纵身跃起,衣袂翻飞,剑刃在夜空中划过道道银弧,如羿射九日,时而轻躯鹤立,时而翩若惊鸿,时而流风回雪,剑尖扫过满地落花,一时满天飞雪,寒星凛冽,月辉如银。
池萤的心越跳越快,脑海中空空茫茫,目光一直随他而动,世间仿佛只剩下这一人,叫她再也移不开眼了。
也是在此刻,对他曾是驰骋沙场的战将终于有了实感,若他不曾失明,该是何等的春风得意,意气风发。
一舞终了,耳边剑鸣缓缓散去。
晏雪摧一步步向她走来,身上还残留着清寒的剑气,温声问道:“可还满意?”
池萤心口像是被什么撞了下,呼吸微微发烫,“很好……很好看。”
话音方落,才发觉自己说了句什么痴话,她脸颊通红,赶忙上前,替他擦拭额际微汗。
晏雪摧微微倾身,让她手臂不用举得太吃力,池萤便顺手将他眼前绸带解开。
白绸落下的一瞬,男人深灰的眼瞳近在咫尺,池萤怔愣地看着他的眼睛,仿佛从中看到了与先前不太一样的感觉。
就好像,他亦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
意识到一丝微妙的可能性,池萤吓得后退一步,没曾想脚一崴,人没稳往后摔去,慌乱之际,一只大掌从身后稳稳扣紧她腰身,带着她往身前拢了半步。
腰身的温度透过薄薄一层衣料传至掌中,晏雪摧掌心一片酥-麻,敛下眸子,目光从她透红的脸颊移开。
池萤又觉得自己多想了。
他眸光空淡,方才只是面对自己而已,何况林院判也说过,复明非一朝一夕之功,不会有那么快的。
她站直身,缓缓平复了呼吸,两人牵着手缓缓往回走。
池萤轻声问他:“来日治好眼睛,夫君最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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