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成帝沉声道:“你所言甚是,老五难逃罪责,先罚俸半年,禁足府中,待查实真相,再与宣王一并重处!”
庆王只得磕头领罪。
永成帝再看晏雪摧,语气缓和下来:“王妃挺身而出,勇气可嘉,御药房的珍稀药材皆可任她取用,特许马车出入宫闱,另赏黄金百两、珍珠十斗、庄园两座。”
说罢以手抵唇,轻咳一声:“今日你也受了惊吓,朕会严惩他二人,给你一个交代。”
晏雪摧淡淡勾唇:“谢父皇恩典。”
好好的家宴闹成这般,众人也没了赏月的心思,便各回各宫了。
晏雪摧去偏殿接池萤回府,玉熙公主正在陪她说话。
见他来,玉熙也准备起身告辞了。
晏雪摧看似随口问了句皇后的近况,玉熙公主都如实说了,“母后这段时日时常夜里惊悸失眠,服了安神药也不见好。”
晏雪摧:“今日王妃受伤,不便前往请安,劳你替我向皇后娘娘告罪,就说,来日我定亲自前往坤宁宫探望。”
玉熙公主点点头:“我会转告母后的。”
晏雪摧弯唇:“多谢。”
池萤偷偷瞥他一眼,她到现在都不知他对皇后是如何打算的,揭露真相恐非易事,那毕竟是皇后,是后宫之主。
这般思索着,冷不防对上那双深灰的眼眸,惊得她心头一个趔趄。
晏雪摧对上她怔怔的目光,唇边笑意漫开,朝她伸出手:“能走吗,要不要抱?”
玉熙公主还没走远,池萤脸颊通红,小声道:“我自己走吧。”
肩膀几乎不能动弹,稍有动作便疼得直吸气,好在才出殿门,昭王府的马车已停在殿外,免了一路行走,程淮驾车,一路平稳地驶出皇城,都没再牵动伤口。
只是这人今日不知怎么回事,没坐主座,而是坐在她对面,目光空茫,却又像有实质一般,“盯”得她不太自在。
池萤抿抿唇,生硬地寻了个话题:“我听公主说,那所谓的神医,又是宣王派来刺杀你的?”
晏雪摧这才敛眸,“嗯。”
池萤道:“他都已经圈禁在府了,还要对你赶尽杀绝,父皇这回应该不会姑息了吧。”
晏雪摧抬眼看向她肩头,嗓音微沉:“放心吧,这回他罪责难逃。”
他顿了片刻道:“为了你,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池萤点点头,想着他看不到,又加了个“嗯”字。
晏雪摧忽然笑了。
池萤有些摸不着头脑,茫然地看着他。
回到府上已是深夜。
池萤受了伤,可宫宴上沾了点酒气,又因伤口疼出了身冷汗,还是得沐浴。
香琴正要上来搀扶,晏雪摧看着她僵硬的左臂,温声道:“我替你擦洗吧。”
池萤愕然看着他,顿时小脸绯红。
温泉山庄他是帮她洗过几次,但洗着洗着,落在她身上的就不再是巾帕,而是他的嘴唇。
池萤很想拒绝他的好意,但晏雪摧没给她这个机会,“香琴能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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