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早朝实在无趣,难怪姑妹坐不住。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她赶紧站起身揉了揉屁屁,敲敲后背捏捏肩膀。
姬长月说,“日后再不许这般,不成体统。”
“我?知道了。”般般嘟囔,“姑妹困乏了,快些回去歇息吧。”
姬长月戳了一下她的脑袋,嗔怪的摇头走了。
离开大?殿前,她回首望了一眼,恰好瞧见般般娇气的挂在嬴政的怀里,说自己腿麻,嬴政竟然抱起她放在王座上,为她捏捏小?腿,温声细语的跟她说话。
这对人儿自小?在她跟前长大?,她会欣慰,可这心里亦生出了一份小?小?的羡慕与妒忌。
可曾有谁像这般将她也护在掌心一回么?
昔年她带着儿子躲避战乱与追杀,没有个男人护着,她吃了数不尽的苦,若非是护不住儿子,还?数次险些遭了欺辱,她也不会狼狈着回姬家?。
想到这里,她心里有许多许多的恨,亦有许多许多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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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甘泉宫,传召的伶人已然跪在下首,一个小?心翼翼的为姬长月揉捏小?腿,另一个尽心竭力的演奏着技艺。
姬长月目光虚浮的穿过这几个人,忽觉乏味不堪,“你们退下吧,我?乏了。”
伶人微愣,不解其意?,“太后,可是小?人做错了什?么?”
姬长月不耐烦,“滚!”玉足狠踹此人,将人踢倒在地。
伶人颤颤巍巍,忙后退着离开了。
嬴政的生辰举国同?庆,不过般般晚上为他作唱跳舞是不变的传统,他兴致来了也会奏七玄琴,又惯爱品鉴声乐,也能跟着唱两句。
一阴一阳和声作曲,构成美妙的乐章。
般般舞累了跪坐在七玄琴边,“这是何曲子?”
“我?随手而弹。”完全没名?字。
“那你再弹一遍,我?要记下来。”
“好。”
结果?一连弹奏了五六遍,般般才将曲谱完整的记录。
她捏捏表兄的指尖,“辛苦表兄啦。”
两人依偎在一处,她想起今日的夜宴,问他,“今年生辰你开心么?”
嬴政沉吟了片刻说尚可。
般般如何看不出其实是不怎么开心,她捏捏他的脸庞,“快说!”
嬴政长叹了口气,“你可知麃公?”
般般点头,“麃公是大?将军,与蒙骜将军一同?持有虎符,我?从前听表兄说他战功赫赫,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一连侍奉四位秦王呢。”
“他死了,”嬴政补充,“今晨传入咸阳的消息。”
般般大?惊,立时坐起身,“是…谁杀的?”
嬴政枕着手臂向后躺在光洁的地板上,闭眼一一道出原委,“去岁吕不韦当庭推行新政,敕令秦军不得对敌国进行大?规模的斩首,要我?抱有怀柔之心,体恤民众。”
“没过多久,麃公领兵攻打魏国,他攻入卷邑后杀红了眼,连斩三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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