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客自持韩国贵族,怎可与秦国臣子相提并?论?,她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王上说笑了。”
“远交近攻是个好策略。”秦王漫步,语气缓慢,“你要知晓,六国最弱者乃是韩国,寡人灭韩轻而易举,若是韩国王室知晓己国权贵之女,在大秦肆意畅谈灭韩策论?该作何想呢。”
韩客心里咯噔一声,“王上,韩客……”
“你看不起?李斯,自持韩国贵族,行的却是卖国之事。”
话已至此,韩客已脸色发?白,情不自禁跪下。
嬴政哼笑一声,由上至下的俯视跪拜在他脚下的女子,“你的自信从何而来,凭的是你这张脸么?”
这话可谓刻薄至极,将人狠狠一通羞辱,掀翻了那层遮羞布。
韩客受辱,脸色涨红又苍白。
夏太后也是吓得够呛,连忙打圆场,“政儿何必吓唬客儿,她一心向秦,来到秦国自然?就是秦人,你不能如此挤兑她,让她有何颜面活着?”
嬴政全然?不理?会,缓慢地笑着,眼底一片讥嘲的冷然?,“你当?真不认得李斯?”
秦王的脚步就在韩客的手边,她小臂隐隐颤抖,“我不认得李斯,也没见过他。”
他竟因为她说的这些,质疑起?远交近攻策略的可靠性,连同自己的臣子也质疑上了。
如此多疑猜忌的君王……他分明还不曾加冠,虽然?暴政,但也该稚嫩才是,这通身的威压从何而来?
明明是在笑,韩客却不敢与其?对视。
不敢想传闻中?的秦王后究竟是如何与他相处的,也是这样?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侍奉么?
“韩客当?真不认得李斯,王上可派人探查韩客入秦的行迹,我甚至不知晓他长什么模样?,又是哪一国人。”事到如今,韩客只?能竭力自证清白,“这些策论?是从秦国丞相范雎那里学来的。”
说着,她语气艰难,羞耻难当?,“至于王上所言的卖国行径,只?因……只?因……”
“……韩客,心悦王上,一心为大秦着想。”
“心悦?”秦王笑了。
本想以策论?才华吸引秦王,如今落了下乘,韩客强忍着心里的羞愤,“是。”
秦王以手中?的书卷作依,抵在韩客的下巴上,迫其?抬起?脸来。
这本该是暧昧无比的举动,却因他并?非用的自己的手指而大打折扣,他的脸庞被放大了呈现在韩客的眼前。
她第一次真切的认识到秦王有一副极好的皮囊。
他生的极高,落下一道阴影将韩客完全遮住,积威如小山愣是让人忘却他的容貌。
那高耸的鼻梁与脸庞处投影出小片阴翳,纤细浓密的眼睫低垂如灰黑色的密帘,唇角惬意的扯平,眉间?透着一股上位者的疏离阴冷。
而此刻,他脸上的讥讽消退,取而代之的一抹细致的莫名?,“这份心悦能为寡人换来什么?韩国机密么。”
他当?真要她卖国?!
韩客的瞳孔开?始震颤,倒映出秦王思索过后的恍然?,“看来不能。”
夏太后面临这种状况,同样?惊惧不已。
难不成秦王政忌惮富有才华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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