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不曾考虑那么多。”嬴政的脸上看不出什么。
昌平君一噎,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秦人?一贯不拘小节,直来直往,跟周天子以及列国比起来,那是?相当的礼乐崩坏。
可偏偏秦王政并非是?毫无心机,他总不能骂他吧。
昌平君温声问?,“不知秦驹所犯何错?王上许是?正在气头上,顾不得?那么多。”
昌平君是?丞相,嬴政捡了能说的简单叙述,“这让寡人?如?何不罚他?若是?底下人?人?都这般行事,岂非要混淆视听,动摇社稷。”
昌平君稍稍沉默,叹了口气,“着实?该罚,不过,秦驹到底是?自幼便跟着王上的,什么大风大浪也都跟着您过来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时错了主意?,调教着也就是?了,您可千万勿要大动肝火。”
嬴政淡淡嗯了声,倒也不反驳他。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他便出宫去?了。
昌平君与吕不韦最?大的区别在于昌平君还真是?嬴政的血亲长辈。
且昌平君并无恶意?,也无二心,受封丞相之后兢兢业业,一心为了大秦、为了秦王。
就凭这个,嬴政肯给他面子。
回到昭阳宫,般般已经卸了妆正跟床榻上的肇儿说话?,听见脚步声起身看来,“表兄。”
见到她,他脸上的疲累终于稍稍浮现几分,眉弓与鼻梁之内投下的小片阴翳也被染的浅淡了几分,“你今日劳累了。”
“明明更累的是?你呀。”般般主动为他褪去?繁复的外衣,将他的头冠摘下,揉揉他的脸庞与长发,“只怕与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要细想,如?何不累呢?我这边倒还好,阳曼公主本就与我相熟,赵王后仿佛也没什么心眼,很好相处。”
他们?二人?一直都是?这样互相体贴。
他轻轻拥她入怀,将脸庞埋进她的颈窝处。
般般像哄婴孩一般,轻轻拍着他的后颈安抚,手指灵活的穿梭在他的发间为他揉按着紧绷的头皮。
床榻上的肇儿正吃着手,一对剔透的眸子转也不转的瞧着拥抱的阿父阿母,隔了会儿,见没人?搭理?他,他自己撑着小手慢慢腾腾的坐了起来。
室内安静,气氛良好。
般般侧眼,顿时睁大眼睛,“表兄,肇儿会坐起身了!”
嬴政立即去看,“果然如?此。”
“他才几个月,骨头生的如?此好吗?”般般忙不迭俯身,戳了一下他的小腰。
肇儿扑腾着小手挥她,不留心自己栽倒在床榻上,所幸褥子柔软,不会摔坏他,估摸着也吓得?不轻。
他竟也没闹,只是?唇角下抑了两下仿佛忍着哭意,一张小脸皱起来,攥着劲儿又重新坐了起来。
这模样叫嬴政正眼相看,他曲起两根手指弹他的脑门,扬起眉毛:“像是?个犟种,不肯服输。”
“阿父抱抱。”
床榻上的小婴孩在他张开手臂的一瞬间,扑腾着前倾摔进他怀里。
下一刻:“嘶。”
肇儿拳头捏的梆硬,上去?就扯了嬴政的头发,疼得?他呲牙。
般般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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