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一直弥漫到了舞会大厅。
“什么?”油谷晃太忍不住抱怨,但又不可避免地从心里生出了一丝警惕之意,在这个全场一半以上都是咒术师的宴会厅里面瞒过耳聪目明的咒术师的眼睛将人击杀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至少说明了这个人绝对不是等闲之事。
但是也证明了,被杀的那个人估计也不是厉害之人。
他正得意以及鄙夷,但是耳边迟迟收到了信号。
“是油谷家的当家吧。”“确实是。”
“身上没有留下任何咒力痕迹。”“普通人做的?”
“没有可能...”
纷纷扰扰的话语侵入了油谷晃太的耳道。
“你们在说些什么!”他怒不可遏,脸上带着僵持的笑意,整个人就仿佛一个制造失败的木偶一般,“我父亲怎么可能会死,你么一定看错了!”
“滚!滚!怎么可能是我的父亲!死的肯定是像你们这种弱小之士,我父亲可是特一级咒术师!”
他浑身发冷,身体僵硬,油谷晃太几乎没有办法去控制自己的动作,他停留在了人群外围,迟迟不敢上前去确认。
被他之前视若珍宝的女伴早就在第一时间被他甩到了身后。
他现在无暇顾及那个花瓶。
他觉得所有人都在骗他,这一切肯定都不是真实的。
满地的鲜血令他浑身发软,腿脚控不住自己,连滚带爬地缓慢地看向血泊中倒下的那个老者。
他的父亲,他家族中的族长,最为强大以及最为聪明的一位家主,就这么倒在了自己的面前。向他面孔看去,一道圆环出现在了他的脑仁之中,一眼能望得到底。
是枪,居然是枪。
这种现代的毫无威慑之力,对于现代咒术师来说绝对可以阻挡地弱小之物,居然夺去一个一级咒术师的生命。
“开什么玩笑!”他在怒吼,又在恐惧与兴奋。
自己的父亲去世,那么就意味着自己将取得家主之位!那个所有兄弟姐妹都在争夺的位置,他是第一顺位人!
但是他清楚的明白过来,那个老人,那位父亲,那位严肃但对他慈爱有加的人去世了,就这么死在了自己面前,而他甚至连一点有用的咒力痕迹都看不出来。
他的愤恨他的无奈他的后悔,都随着那些缓缓流出的血液蔓延到了自己身上,后知后觉在自己绝对能获取到家主之位的兴奋之中,恐惧终于占为了主导。
“啊啊啊啊!”
他在跪地怒吼,发誓要让那个刺杀者血债血偿。
但是所有人没有发现的是,油谷晃太带来的那个女伴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会场之中。
“刺杀的很成功哦,甚尔君。”森鸥外脱下了自己的鞋子,有些疲惫地坐在车上,他在宴会上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陪着那个蠢货跳了两个小时的舞蹈。还要防着这个人突然想要离开会场,打扰到自己的大计。
森鸥外看着眼前的伏黑甚尔,他正在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枪管。
“感觉怎么样。”森鸥外笑了一下,“这种科技混合咒力,再瞬间发出来,此后再无痕迹的枪简直就是天然的刺杀利器。”
他伸手从伏黑手里拿过了枪支,手指按压着尚且烫手的枪口,有些可惜,这种枪只能用一次,要不是由伏黑甚尔这个暗杀者出马再加上好不容易混入了这个瞒着御三家开的舞会,这种费时费力费金钱的家伙他也不想拿出来。
甚尔不屑地盘手靠在了车背上面,这辆车正在往油谷晃太的本宅行驶,死神已经悄悄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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