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移开视线，而后对上莲华灿若明珠的眼睛。
她的身体逐渐消散，化成了星星点点的光。
清池夜绽千层雪，莲华心承万点光，莲华......方门主一开始便预料到了今日。
“啪嗒——”
一滴雨落在了谢宁的脸上，而后便是越来越多的雨滴落下，有人送来蓑衣和斗笠，还是之前的小姑娘。
她的脸上都是伤，笑得却是格外明媚，“姐姐穿的单薄，我编的蓑衣可结实了，定能给姐姐挡雨。”
不知何时来到谢宁身旁的方门主也披上了蓑衣，戴上了斗笠。
周围的场景逐渐崩塌，前方出现了一条道路，是送她们离开的路。
谢宁推着方门主一步步向前，“姨婆是何时发现的？”
今日莲华所为，固然有她的教导，但更多的还是方门主的引导。
“我记得你和我说过，这书是和一面镜子产生反应才形成一个世界的。”也可以说是幻境，只不过里面的鬼是真的。
“嗯，那面镜子是月门的。”
方门主点了点头，“留下这面镜子的人在一开始就留下了破解之法，那便是互换。”
或许在挣脱束缚的过程中她们有过反抗，可却不够彻底，她们缺少一个肯定，缺少一个人肯定她们的勇气，需要一个人和她们说，她们也可以。
凭什么死的是她们？
不甘会点燃她们的心火，将一切焚烧。
谢宁接住了一滴雨水，是咸涩的，像泪水。
最后她看到了这本泛黄书籍的最后一句话，“为什么不可以？我的根系会蔓延至这个世界各个角落，即使我死了。”
这句话不是特意写给谢宁的，应当是写给任何一个拿到这本书的人。
方门主不了解月心做了什么，只皱眉问道，“这句话是何意？”
书末的寄语？
第1342章 归人笔记416
谢宁垂下眼眸，她在思考月心的用意。
本来她是没有将这两件事联系上的，可刚刚方门主提了“互换”。
谢宁想起了那些特殊的孩子，其中有很多都是女性，甚少男性，起初她还没觉得奇怪，但如果按照现今社会的一些重男轻女的思想来说，大部分人应该想要的是一个儿子，所以那些孩子应该是男性多于女性才对。
因此这个比例便不对。
“姨婆，你知道月门的旧事吗？”
方门主摇了摇头，她被困多年，怎么可能知道月门的旧事？
谢宁也觉得自己刚刚下意识的问题有些不过脑子了，可月心两任的丈夫都已身死，没有人再了解她的过往。
在谢宁眼里，月心着实不是一个好人，不管她有着什么样的目的，可她不该伤那么多的人。
就像那个经典的火车问题一样，许多人们都代入的操控生死的那个人，可更多时候，被绑在铁轨上的才是自己。
牺牲少数拯救多数，但有人问过那少部分人的意愿吗？
月心无疑是极端的，谢宁并不知她的过往，可从她的行事以及今日在书中世界的一行，她隐隐摸出了月心的目的。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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