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用膳的规矩很好,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且不言不语不斜视,用膳就是用膳,多余的动作一个也没有。
所以在朝鲁看向她的时候,阮玉没有半点察觉。
朝鲁的确在看她,见她几乎不碰任何肉食,却很欢快地喝着粥时,他终于确定——
她的确是喜欢的。
再想到她昨晚说的那些话,他破天荒的给她夹了一个蒸饺,道:“你喜欢,今天就叫个中原的厨子来。”
话音刚落,屋内所有人包括阮玉都怔愣住了。
阮玉慢慢抬眼,对上朝鲁漆黑的眼眸,余光又看了眼阿福张大嘴的模样,终于也回过神来了——
她昨晚和男人说的话,显然被他听了进去。
不仅听进去了,一大早的,就给了她反馈。
又是割羊毛、又是备早膳。
虽然心中有点古怪,但这也的确顺了阮玉的心思,再看那些婢女们的惊讶神色,她也肯定自己前几日被四台吉忽视的事情定是传了出去。
于是阮玉微微一笑,借坡下驴,“谢谢夫君,夫君真好~”
她没有称呼朝鲁“殿下”,而是第一次叫了“夫君”。
这下,怔愣住的人又变成了朝鲁。
她的声音很好听,至少是温柔的。
再说完这句话之后,阿福还有所有下人们都低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生怕自己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
朝鲁本来微微前倾着身子,此刻又慢慢坐直了……
他没有接阮玉的这话,瞧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只是吃饭的动作,分明快了好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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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膳,阮玉本还在想今日要做点什么才好,可没想到的是,哈斯忽然来报:“殿下!可汗召见您和四可敦!”
这话令帐内的朝鲁和阮玉都愣了一下。
尤其是阮玉,几乎是瞬间就紧张了起来:“父汗找我……?会有什么事吗?”
朝鲁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来:“没事,跟上吧,我猜可能和长安使团要离开有关系。”
哦对了,长安使团也差不多要回去了,阮玉差点把这件事忘记了。
于是阮玉也不耽误,立马就起身跟着朝鲁一道走了出去。
到了金帐,朝鲁这才看见大哥二哥都在,他带着阮玉走上台阶行礼:“父汗,儿携新妇来见。”
阮玉也连忙行了个礼:“见过父汗。”
呼日勒看着面前人,点了点头:“朝鲁,你的伤如何了?”
朝鲁:“谢父汗关心,已经好多了,昨天军医看过,说是修养便可。”
“本汗昨日太忙,忘了给你赏赐,此次你驯服烈马有功,可有什么想要的嘉奖没有?”
呼日勒问完,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朝鲁,包括阮玉,也用余光悄悄看他。
朝鲁似乎犹豫了片刻,道:“儿子想要父汗的那张弓。”
他说完后,呼日勒似乎怔愣片刻,下一瞬勾了勾唇——
“你只要一张弓?朝鲁,你可确定吗?”
“是,儿子确定。”
呼日勒便笑了:“好,来人,取我的玄铁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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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大汗身边的下人便取来了一张硕大的弓箭,阮玉悄悄看了一眼,只觉得威风无比。玄铁弓?是周身全用玄铁打造吗?那这张弓也算是非常厉害了。
呼日勒笑了:“春猎的时候你就盯上了他,本汗还有点舍不得,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到了你的手里。”
朝鲁似乎真的很高兴,双手接过:“谢父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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