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澄意轻扯了下嘴角,无语转正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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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墓结束,大家终于坐上了开往江边郊游地的大巴车。
一上车,郑欣悦就眼疾手快地拉着陈薇坐到一起,然后转头朝彭澄意眨了眨眼。
“澄澄,你和陈予白坐吧,不然咱们仨就有个人要落单。”
“哦。”彭澄意点点头,抱着自己的书包,坐到了两人后面靠窗的空位。
凌柏舟瞥了眼跟着她坐下的陈予白,哀嚎了声:“不是,就没人在乎我落单吗?”
“班长你这么受欢迎,随便找个空位坐下,不会落单的。”郑欣悦回头调侃了他一句。
“但我也想和我的好兄弟一起坐啊!”凌柏舟不死心地扒住了座椅的靠背。
陈予白好笑抬起眼:“谁是你的好兄弟?”
“喂!刚才在烈士墓园前,不是你和我一起带头唱《精忠报国》的吗?"凌柏舟瞪大眼睛,一脸受伤道。
陈予白不置可否地耸了下肩,把书包丢给了身边的彭澄意:“帮我一起抱着或者放你脚下,不然我的腿展不开。”
“……就你腿长。”彭澄意小声嘟囔了句,鉴于他帮她背了10公里的包,还是老老实实接住了他丢过来的书包,放在了自己的脚边。
一看和他坐,还要帮他拿包,腿同样舒展不开的凌柏舟乖乖闭上了嘴,走去了两人的身后。
烈士墓园距离湿地公园有将近半小时的车程。
疲惫不堪的彭澄意开车没一会儿,眼睛就困得睁不开了。
“你有耳机吗?我想听歌睡一会儿。”她转头看了看身边的陈予白。
“有,但我也要听。”他指了指自己耳朵里塞的白色耳机。
“行吧。”彭澄意撇了撇嘴,只能脑袋往车窗上一靠,闭上了眼。
但没过片刻,她左耳边忽然响起了音乐,耳朵里也被他塞进了个东西。
彭澄意轻愣了下,睁开了眼,对上了少年懒淡的眉眼。
“看在你帮我拿包的份上,分你一只吧。”
他收回的微凉指尖滑过了她的耳廓,莫名在她心头掀起了一丝涟漪。
“哦,算你有良心。”彭澄意微抿了下唇,掩饰吐槽了他一句,再次闭上了眼。
大巴轻微颠簸摇晃着,音乐在耳边流淌。
是她不久前分享给他,想下次有机会,乐队一起演奏的歌——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
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
车窗外,正午的阳光透过眼皮,将整个世界染成温暖的橘红色。
渐渐,模糊了现实与梦境的界限。
陈予白斜眸轻瞥了眼脑袋抵在车窗上,睡得越来越沉的彭澄意。
不动声色地伸手,轻拽了下她歪斜的身子。
彭澄意毫无知觉地晃了晃,最终脑袋靠在了他的肩头,马尾扫过了他的脖颈。
陈予白喉结不明显轻滚了下,若无其事地跟着
闭上了眼。
大巴靠近湿地公园,彭澄意被一阵减速带的颠簸震醒。
她迷迷糊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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