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澄意一时语塞,脸颊微微发热,憋了两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强撑着气势:“你既然抢了我老大的名号,罩着我也是应该的。”
“那你当我老大的时候,怎么也没见得你罩着我呢?”陈予白好笑地反问。
“我怎么没有?”彭澄意猛地抬起头,像是抓住了有力的证据,眼睛都睁圆了些,“你当年抄的是谁的作业?”
“说得好像你作业都是免费给我抄
的一样,”陈予白挑了下眉梢,狭长眼尾轻眯,慢悠悠地跟她翻起了旧账,“我不是给你上贡了一整柜的漫画?”
“……那、那你也没免费罩着我啊!”被他戳中软肋的彭澄意音量不自觉提高了下,虚张声势反驳。
陈予白偏过脸嗤了一声,目光才落回了她微微躲闪的眼睛上:“请问,我收你什么了?”
“收……”彭澄意张了张嘴,突然意识到,他替她接下文艺文员的活也好,帮她去弹贝斯当主唱也罢,确实没问她要过任何实质性的报酬。
就连那份说好要“看她表现”才继续给的学习笔记,后来她没怎么表现,他也照旧每天整理好知识点塞她笔袋里。
硬要说他要什么,大概也就是听她几句心不甘情不愿的彩虹屁罢了。
她不禁心情复杂地抿了下唇,匆忙又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快点儿教我怎么挖红薯,手都要被你焐出汗了。”
陈予白低笑了声,温热的气息又一次拂过她的耳畔,带来一丝微妙的麻痒。
“行吧,看好了。”他不再逗她,引导着她的手,将铲子斜斜切入了土中,“要离主茎远点儿,保持十五到二十厘米的距离。然后从外向内,一层层往下刨,别用蛮力。”
彭澄意依言刨着土,脑袋却不自觉地又低下几分,和他的呼吸拉开了点距离。
没过多久,铲尖传来结实的触感,彭澄意登时眼睛一亮道:“啊,好像碰到了!”
“慢点儿,”陈予白嗓音里带着笑意,大手依然稳稳地覆在她手上,“别直接把铲子往正下方怼,你是想给它开瓢么?往旁边松松土。”
彭澄意屏住呼吸,依言小心翼翼地用铲子边缘刮开周围的泥土。
很快,赭红色的薯皮渐渐显露出来,看起来个头不小的样子。
“快看!我就说这里肯定藏了个大的!”她兴奋地转过头,鼻尖险些蹭到他的下巴。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和扑闪扑闪的浓密长睫,陈予白喉结轻滚了下,松开她的手,懒洋洋地站起了身:“嗯,算你勉强能出师。”
“切,我这水平至少是优秀学员好吗?”彭澄意撇撇嘴,回头继续挖掘了起来。
“优秀学员,你可以换个方向松土了,不然怎么把它整个撬松开?”陈予白在她身后悠悠调侃。
“……”彭澄意动作一顿,佯装若无其事地挪到了另一边,“我知道,我只是觉得这边松的还不够。”
陈予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看她终于把大半个红薯挖出来后,才转身继续忙自己的活。
一下午的劳作结束后,彭澄意收获了大半筐圆滚滚的红薯,成就感满满地交了上去。
本以为回到农庄就可以吃上晚饭,不曾想今天的苦日子还没结束,晚饭竟然要大家自己做,而且还是劈柴生火的那种。
“不是吧?这要怎么弄啊?”有人立刻哀嚎起来。
“我在家连电磁炉都没碰过几次!”
“救命,挖完红薯手都抖了,还要做饭?”
“干脆就把我们下午挖的红薯蒸一蒸吃算了!”
“同意同意!能吃就行,我不挑!”
一片七嘴八舌的抱怨声中,凌柏舟皱着眉头思索片刻,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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