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有四处放着的画架和沾着颜料的画笔。
她心底忽然涌上了浓浓的不祥预感。
画室隔间的门突然吱呀一声打了开来,宋青青循着声音看去,看到了一道从隔间缓步走出来的高大身影,此时正巧是午后,阳光将飘起的飞絮照得一清二楚,以及哈德斯那张苍白深邃的脸。
宋青青贝雷帽下那张小脸瞬间变得煞白。
哈德斯那双暗红的眼眸平静地看着女孩脸上大变的神色,用异常平和低沉的嗓音问道:“西芙,见到的是我,而不是珀西是不是很意外?”
宋青青没回答,对于危险的直觉让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而后转身拔腿就想要跑。
孱弱的人类对上强大的血族,能跑掉的概率几乎为零,宋青青被哈德斯毫不费力地抓住两只手腕反剪在腰后,宽厚的手掌掐住她纤细的腰,将她整个人直接按在了放着颜料盒的桌子上。
桌上的颜料四散着摔落在地毯上,女孩头上的贝雷帽挣扎时也掉了下去,乌发散落下来,脚上穿着的复古褐色皮鞋也不知所踪。
宋青青几乎是用自己全身的力气在挣扎,试图从哈德斯的禁锢中脱身出来,当然这点挣扎对于他来说,算不得什么,结果还是被按在桌面上无力地急促呼吸着。
哈德斯垂下眼,看着如同猎物般被自己抓在手中的少女,他向来古井无波的暗红眼眸中悄然掠过了一丝意外之色,他从来没有见过这副模样的她。
以往看到的她总是乖巧柔软的模样,全然不像此时,如同一只褪去所有伪装露出尖刺的小刺猬,但是却难得鲜活灵动了许多。
气得脸颊都红了的少女虽然被压在了桌上,但是很显然不服气,低声在骂他。
“哈德斯你这个冷酷的混蛋,杀人如麻,嗜血疯狂......”
她似乎搜刮尽了脑中所有可以骂人的词汇,但这些话,对于哈德斯来说,无关痛痒。
宋青青深深地吸了口气缓了缓,又动了动
被哈德斯单手掌控住的手臂,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在哈德斯这个角度,能够看到背对着自己的宋青青乌发散落开来,露出了白皙脆弱的后脖颈,就像是将弱点暴露在狩猎者眼前的小动物。
高大年长的血族缓缓低下了头,露出了冰冷的獠牙,耐心温和地划过了莹白轻薄的肌肤,他感觉到手下的女孩一下子就紧张地绷住了,骂他的嗓音都在微微发抖。
獠牙不再留情,刺破了薄而白的皮肤。
这个疯子!
哈德斯咬了宋青青的颈侧,却没有吸取她清甜的血液,即使这点诱惑就近在眼前。这一咬,将女孩咬得连骂人的声音都变调了,瞬间变得有些尖锐细弱,粗粝的指腹勾住了白色长袜的边缘一路拉到了脚踝,是个将落未落勉强挂着尚未滑下的模样,显得纯情却诱人。
哈德斯圈住了女孩细瘦的脚踝,像是戴上了某种不存在的镣铐。
他再度低下头,舔舐过血红的咬痕,让伤痕缓缓愈合。她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贴着桌面的脸颊泛着异样的绯红,耳畔哈德斯的嗓音低沉沙哑,蕴含着极致的危险。
宋青青听见他对自己说了一句话。
“西芙,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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